出,留你一個全屍!”
一場激戰過後,沐風虛弱的如同狂風中的落葉,彷彿下一刻就能跌倒再也爬不起似的。而那些覬覦混沌鼎的修士,終於等到了絕佳的時機,開始發難。
“艹,你們還要不要臉。你們要戰是嗎?好啊,老子來陪你們玩玩。”周軍啐了一口,站在了沐風的前面,直面圍上的修士。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們這麼無恥的。來吧,老子倒想掂量掂量你們的斤兩。”駱大海一步跨出,和周軍並肩而立。
陳玉龍更是毫不猶豫,把沐風護在身後,那副架勢已經準備好了隨時搏命,就連剛進入仙橋境初期的沈珞,也一臉的憤怒盯著步步緊逼的修士。
看著夥伴們一個個悍不畏死擋在自己面前,沐風心頭淌過一股暖流。自從師尊和師兄們離開他之後,這種情感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了。
他們以誠待我,此生,我定以誠待兄弟。沐風暗自低語。
“嘖嘖,陳兄。大家都是從松風城出現的。你卻處處維護這個無畏宗的棄徒,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李霸雙手交叉在胸前,戲謔的笑著。
“真的假的?李兄,這小子真的是無畏宗的棄徒?”有人在一旁附和,笑著問道。
“那是,像這種貨色,是棄徒也在情理之中啊,不信,你問問他!”何懼天冷笑聲,指向了沉默的嚴子墨。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嚴子墨的身上,沐風也很好奇的看著前者。直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三年前龍蟒山試煉,嚴子墨被沐風打成重傷,險些身死道消。從同門程陽的口中得知,嚴子墨不但傷勢痊癒,更是突破到了瓶頸,一舉成為了仙橋境的修士。他雖然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想來和烈火教的桑屠公脫離不了關係。
因為嚴子墨的事情,沐風被其祖父嚴同泰廢去修為,又被後者丟進了鷹愁澗,若不是他命不該絕,怕是早已成一堆枯骨了。
可是,自從進入大羅天秘境後,嚴子墨儼然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只是那雙眸子一如既往的不屑一顧,高高在上。更為蹊蹺的是,嚴子墨不過是仙橋境初期的修為,卻能聚集一群仙橋境巔峰的修士為他賣命。
“若有本事你們去奪便是,為何要把我拉上?”嚴子墨的神色陡然變冷,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鄙視著何懼天,還有一絲惱怒。
何懼天被噎了一下,氣的雙眼凸起,猛的一下攥緊了拳頭,他本想多拉上一些人一起針對沐風,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是,你們若是有本事來搶便是。”沐風分開眾人,念頭一動,混沌鼎飛回到手中,他環視了一圈,將眾人眼中的貪慾光芒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混沌鼎就在這裡,誰想要,拿去便是。”
沐風的話音未落,立即便有一個青年男子上前,可就在這時,只聽‘呼’的一聲,一片陰影將他籠罩。
“喝!”
那人猛然運轉周身靈力,一雙手掌瞬間暴漲,抓向混沌鼎的雙耳。可就在這時,一股沛然莫御的壓力驟然來襲,胸口登時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一座大山砸中一般。
“噗”的一聲,那人張口噴血,像破敗的柳絮,倒飛而去,接著便砸在了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眾人譁然,誰也沒有料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一如沐風和風浩等人激戰,沒人認為他能夠獲勝一樣,讓人倍感意外。
“嘖嘖,他們都還沒出手,你一個仙橋境中期的傢伙冒什麼頭?”那人捂著胸口爬起,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周軍面帶笑意的看著他挖苦道。
“你…”那人剛要反唇相譏,誰知一張口,又噴出了一道血箭。
直到此刻,看著那個隨時都能跌倒,卻始終如磐石般屹立的少年,眾人終於收起了小覷之心。
就在眾人舉棋不定,各懷心思的時候,仙武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震動,且伴隨著嗡鳴聲,緊接著,藍色光芒大盛,一道水桶粗的藍色光柱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夜空。
夕陽已經西沉,黑暗已然襲來,那自仙武閣射出的藍色光柱猶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吸引著更多的修士前來。
看著那些不依不饒的修士忿忿不平的離去,沐風搖了搖頭,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仁慈是那麼的奢侈。是以,沐風控制著混沌鼎,給了那人雷霆一擊,希望能以此震懾住蠢蠢欲動的群修。
也許是被沐風那悍不畏死的殺氣震懾住了,抑或想到明天還會有更為激烈的爭奪。雖有諸多的不甘,群修還是選擇了暫時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