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風和清白都沒了,陸安徹底emo,成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誰也不見。 江氏以淚洗面,變賣釵環首飾,籌錢尋名醫上府給陸安診治。 陸安非但不領情,還總是又打又砸,把大夫罵走,一來二去,便再無大夫肯上門。 江氏心痛如絞,一雙眼睛都快哭瞎了。 萬幸的是,月餘後,永寧侯的妊娠婦人如雨後春筍般出現,給江氏帶來些許安慰。 雖然懷孩子的都是些老幫菜,但只要是陸安的血脈,就都是好的。 南若也大方的表示:“姨娘們一大把年紀的還願意為侯府開枝散葉,不容易,必須供起來。” 迎接新生命是很讓人歡喜的事情,侯府的空氣都因此歡快起來。 唯一心情陰鬱的,或許就只有花雲容了。 她對陸安的感情早就不似從前,甚至還生了怨懟。 但她還是見不得陸安跟別人生孩子。 每次妾室大軍們在院子裡曬太陽,打馬吊,有說有笑地期待孩子降生時,她總會在一旁陰惻惻地看著,心中思緒翻湧。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妾室大軍的飯菜裡就總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遊廊邊,石子路上總莫名其妙冒出來薄薄一層油…… 妾室大軍早見多了風雨,自然知道是有人在謀害她們。 一群人不是吃素的,一口一個大肘子,吃飽喝足就找南若告狀。 “主母,有人意圖謀害侯府子嗣,主母要為我們做主啊。” 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南若不是清官,任何家務事她都能斷。 一通肅清下來,所有證據都指向花雲容。 南若心痛極了,江氏更是恨不得把花雲容殺了。 陸安已經不能再生,姨娘肚子裡的幾個孩子將是他最後的血脈,花雲容這毒婦,竟敢殘害她的大金孫,就該千刀萬剮。 南若卻在江氏爆發打人之前阻止她:“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雲容肚子裡還有孩子,打不得啊。” 江氏:“善妒乃七出之條,這毒婦明知侯府子嗣艱難卻還要殘害,她和該去死。” 南若嘆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雲容整這死出,還不是跟某些長輩學的,真要罰起來,也得從做長輩的開始。” 被diss到的江氏心頭一驚,忙改口道:“阿若,你才是安兒正妻,他院裡的事情該如何決斷還得你說了算。” 江氏暫停嗶嗶,南若這才把目光落到花雲容身上。 問道:“正所謂愛屋及烏,愛一個人,就該愛他的家人,他的孩子和姨娘,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愛陸安,為什麼還要迫害他的小妾和未出生的骨血呢。” 花雲容死不認錯:“愛具有很強的獨佔性和排他性,愛是眼裡揉不得沙子,而不是像你這樣幫著男人開後宮。” 南若嘆氣:“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去佛堂抄抄經書吧,靜一靜心神,順便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贖罪。” 花雲容瞪大眼睛:“南若,你罰我,你竟然為了一群爬床的賤人罰我。” 南若:“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花雲容落下委屈的眼淚:“你變了。”那語氣,那模樣,彷彿南若是個拋棄她的渣男。 嗯,這些日子,陸安成天縮在書房裡,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生人勿近。 反倒是南若,孔武有力超霸氣,還把花雲容寵成小公舉,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某人心裡,只是某人沒有察覺而已。 南若輕輕拭去花雲容眼中的淚水,一副於心不忍卻又不得不狠下心腸的模樣。 說道:“我知你委屈難過,但你已犯了眾怒,送去佛堂也是為了保護你。” “真的?!”花雲容依舊掛著眼淚,小眼神委屈又可憐。 南若摸摸她的頭,寵溺道:“小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花雲容心裡這才好受些,包著眼淚跟婆子領罰去了。 見南若依舊偏袒花雲容,被坑害過的妾室大軍大為不滿。 “花雲容這賤人心思歹毒,主母怎能輕易饒過,萬一她再使那些陰損手段害人,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南若嘆氣:“她肚子裡懷著世子爺的第一個孩子,我就算再生氣,也不能不考慮孩子。” 妾室大軍集體沉臉。 花雲容那賤人憑著肚子裡的二兩肉為非作歹,如果孩子沒了......嘿嘿嘿! 幾天後,花雲容小產了。 南若稍稍出手,就把流產的起因調查得清清楚楚。 是陸安的妾室聯手害的。 真相浮出水面,花雲容氣得抹眼淚:“這些人害死我的孩子,我要她們血債血償。” 南若勸她:“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是你害人在先,人家反擊也合情合理,就罰她們去佛堂抄經,為你逝去的孩子祈福吧。” 花雲容不可置信崩潰大喊:“南若,你說過,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孩子被殘忍,你怎麼能放任兇手不管。” 南若為難死了:“你是我孩子他娘,她們也是我孩子他娘,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怎麼辦。”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