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和親爹媽閒話家常時,南若則狗狗祟祟縮在小黑屋裡給賽華佗下指令。 “西北多有戰事,藥材最是緊俏,從侯府榨出來的這一批藥材肯定能大賺一筆,你且帶著商隊北上,正好避避風頭。” 賽華佗拱手:“是。” 神醫是裝的,眼瞎也是裝的,賽華佗其實是南若手底下一個跑商的隊頭,能治好侯爺,全靠修仙界的養氣丹。 心頭血也是假的,提前準備好的豬血而已。 雖然洗錢不道德,但是南若拳頭硬,給的封口費也多,賽華佗自然不會亂說。 侯府經過這麼一折騰,徹底窮空了,好酒好菜吃不起,下人的工錢也發不起,侯爺天天發脾氣,罵陸安窩囊,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家都養不起。 陸安有苦難言,心中暗罵老而不死是為賊,都躺床上兩三年了竟然還不死,錢都是你霍霍沒的。 關鍵時刻,花雲容出謀劃策:“我們可以盤店面做生意。” 陸安嘆氣:“京城富商雲集,各路生意趨於飽和,想要賺錢實屬艱難,更何況侯府現下根本籌不出本錢。” 花雲容卻笑得狡黠:“沒本錢怕什麼,我手裡有秘方,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就能做出獨一份的商品,風靡京城不在話下,只要產品好,就不怕找不到合夥商,屆時我們就技術入股,坐享分紅。” 花雲容穿越前在網上學過做肥皂,硝石製冰,做水泥,甚至還在網上學過做炸藥。 她有信心,這些古人不知道的秘方一定能讓她在這個時代大放異彩,掙得盆滿缽滿。 陸安卻覺得花雲容有些異想天開。 出錢者為銀股,有掌控權,出力者為身股,可根據貢獻大小和資歷增減分紅。 想憑藉一張方子入股,除非那方子絕無僅有,且真能帶來大量財富。 可真正有價值的秘方一般只掌握在少數有權有勢的人手裡,花雲容一個青樓出身的人,上哪兒知道這麼好的秘方? “你現在身子重,還是回院子裡好好修養吧,掙錢的事不用你操心。” 花雲容秀眉一樹,質問道:“陸安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只能在家當個花瓶,不能打拼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之前嫌我不掙錢,現在又希望我當家庭主婦,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啊。” 陸安心裡到晚,可想到花雲容還懷著孩子,只能哄道:“別生氣啦,府醫都說,心緒不寧對孩子不好。” “孩子孩子孩子,你們眼裡就只有孩子,從來不在乎我的感受。我雖然懷了孩子,可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陸家的生育工具。” 花雲容越說越委屈:“每天三大碗安胎藥喝著,想吃的東西不能吃,想做的事情不能做,還要天天被你們嫌棄,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不該跟你回侯府。”話到最後,竟還哭了起來。 有錢的時候哭一哭,鬧一鬧,那是愛人之間的小情趣,陸安會覺得花雲容真性情,真可愛,真想摟在懷裡好好哄。 但是現在家裡沒錢,除了南若之外的所有人都要用盡全力才能勉強活著,這個時候耍脾氣,那就是無理取鬧,是晦氣。 陸安根本不想繼續慣著。 “花雲容,你都是快當孃的人了,能不能別總抹眼淚。” 短短一句話,把花雲容刺激到了,她一把將手邊的茶盞砸地上,大吼:“陸安,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天天不是提醒她肚子裡有孩子,就是提醒她快當娘了,沒人尊重她這個個體,只是把她當成孩子的附屬品。 這如何不讓人憤怒。 陸安也來了脾氣,自己關心花雲容,寬慰花雲容,可她卻摔東西甩臉子,讓自己滾。 過分 陸安手指著面前發瘋般的女人:“你……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說完,甩袖離開,走得決然。 花雲容的視線逐漸模糊,眼淚更加順暢:“陸安,你走了就別回來。” 為了給陸安生孩子,她吃盡苦頭,可這個男人現在竟然連哄她一下的耐心都沒有。 果然啊,愛是會消失的。 花雲容越想越委屈,然後……捲鋪蓋跑了。 她要向陸安證明,即使不依靠侯府,不依靠男人,她也能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出府後,她先是找上陸安的朋友,讓他們給自己安排住處。 人以群分,陸安喜好風月場所,他的好友大多也是青樓常客。 狐朋狗友之間相互幫忙藏女人是基本操作。 找到落腳點,花雲容就馬不停蹄開始創業。 開奶茶店,蛋糕店,美甲店,是她前世的夢想。 蛋糕美甲不會做,奶茶好像也有難度,思來想去,花雲容決定買冰棒。 她去買了硝石,然後發現硝石挺貴的,硝石製冰成本挺高的。 但轉念一想,硝石製冰雖由來已久,但只掌握在少數有錢人手裡。 物以稀為貴,只要產品味道好,不怕價錢抬不高。 花雲容精神抖擻開幹,折騰一整晚,終於把所需之物全部集齊。 湊不出錢盤店面?沒關係,可以先擺攤啊。 次日一大早,花雲容就在一個學府面前支起攤子。 在古代,能在京城讀書的都不會太窮,貴一點的東西也吃得起。 “快來瞧快來看,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