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洞事件後,富翁和夏曼曼的關係緩和,可貓和狗好不久,兩人相對和平同行兩天後就又掐起來了。 某天清晨,富翁早早睜眼,捂著肚子衝出帳篷,一路往樹林深處跑去。 倚靠在樹杈上的夏曼曼只是掀起眼皮瞟了一下,旋即又閉眼小憩。 一刻鐘過去,富翁沒回來;半個時辰過去,富翁依舊沒回來。 正當夏曼曼吐槽富翁拉屎比母豬下崽還磨嘰時,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短促的慘叫。 夏曼曼心頭一震,當即御劍朝聲音源頭飛去。 飛行途中,她還不忘用傳訊符聯絡富翁,卻都沒收到回應。 片刻後,降落在小樹林深處,周遭芳草鮮美落英繽紛美不勝收,沒看到富翁,也沒聞到屎尿味兒。 夏曼曼發散神識找人,卻在此時,周圍湧現大量濃霧,阻礙視線的同時還能干擾神識。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夏曼曼心頭,她東張西望,疾聲高呼:“胖子,胖子!還沒死就回應一聲!”修仙手段不頂用,暫時只能邊喊邊找。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朦朧大霧中東轉西轉的夏曼曼轉得天旋地轉,突然,她的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死後一樣躺地上的富翁。 夏曼曼蹲下身將人扶起來,檢查脈搏,看眼珠子,片刻後得出結論,雖然脈象有些無力,但是人還沒死。 夏曼曼拿出靈泉水給富翁灌下去,隨後又拿出銀針欻欻欻戳,很快就把富翁從昏迷中拯救過來。 夏曼曼長長吐出一口氣,旋即又問:“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暈在這裡?”拉個屎還能拉死過去?! 富翁揉一邊揉脹痛的太陽穴,一邊回想暈倒之前的事情,許久,回道:“好像是有人偷襲我……” “偷襲?”夏曼曼柳眉微蹙:“你還記得對方的樣子嗎?他偷襲你之後還做了些什麼?” 富翁心尖一顫,連忙檢查前面後面,發現都不痛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的清白還在。 旋即又在腰上摸一圈…… “艹,我的儲物袋,我的家底!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劫老子的財!” 夏曼曼無奈扶額:“有辟穀丹不吃非要吃飯,為了你的吃喝拉撒,這一路上都惹出多少亂子了,口腹之慾,何窮之有,你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一天三頓,一頓三斤靈獸肉,吃得多,屎尿屁也多,煩人。 富翁不悅反駁:“飢來吃飯困來眠,這是順應自然,我吃飯怎麼了,又沒讓你出大米,再說了,辟穀丹只是生存物資,不是生活必需品,有條件享受營養更全面的美食,為什麼還要用辟穀丹應付。” “商人總會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理論,我不想與你辯。”夏曼曼打算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於是繼續道:“當下最要緊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周遭平靜的空氣便開始湧動,霎時間狂風大作沙走石飛。 富翁和夏曼曼相互支撐方能勉強穩住身形。 富翁大罵:“閣下既然一直都在,又何必藏頭露尾,難道是百拙千醜沒臉見人。” “小子,做人要積口德,否則死後會下拔舌地獄。”耳熟的令人生厭的聲音在樹林中迴旋繚繞,逼格滿滿。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時,一道黑影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即便用迷霧半遮面,富翁和夏曼曼還是一眼認出對方。 “王五!”兩人齊齊驚撥出聲:“你怎麼還沒死?!” “你們傷我眼睛殺我兄弟,我就是死,也得先把你們送下去。這迷陣就是我精心為你們準備的棺材,好好享受死前的最後時光吧!”話落,王五凝氣蓄力,準備放大招。 兄弟死不死的無所謂,主要是富翁傷他太深,害得他修為大跌,此仇不報,他睡不著。 “等等!”富翁突然以爾康手打斷對方的施法:“我的儲物袋是不是你偷走的?” 聞言,王五臉上的笑容一滯。 他確實想搜刮富翁來著,可剛準備動手就被一個顛婆抓走胖揍一頓,要不是他抗揍又聰明,估計早被打死了。 這種新鮮熱乎的黑歷史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抖出來。 “都小命難保了還惦記身外之物,真是不知所謂。”話落,身形再次隱入大霧。 現身是為了顯擺,自己累死累活,最後總要讓人知道陷阱的作者是自己。 隱身則是為了戰鬥,富翁的武器太邪門,自己就剩一隻眼睛,不能再被打中了。 王五仗著自己有隱身加成就瘋狂發動攻擊,每一次進攻都毫不留情,恨不能將對手挫骨揚灰。 夏曼曼凝氣御劍,企圖帶著富翁逃離這片霧林。 可飛至半空才發現,方圓數百米竟全部被結界籠罩,一時半會兒根本衝不出去。 “想逃?!沒門沒窗戶!”王五的攻擊還在繼續,富翁和夏曼曼一個不留神被擊中,自半空跌落。 剛站穩腳,身側就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霎時間光芒萬丈,好似一場盛大的煙火。 絢爛結束時,夏曼曼的防禦法器碎了一地,富翁身上的傷口多了一堆。 王五卻突然暫停攻勢,戲弄老鼠一般說道:“別垂死掙扎了,跪下求饒,或許我能給你們留個全屍。” 夏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