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衝冠一怒,準備好好跟南若掰扯掰扯。 結果卻被對方又掰又扯,抽得滿地打滾嗷嗷叫。 “我不遠萬里來給你們當村長,不是來聽你們滿嘴噴糞的,下次開口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扛不扛揍。” “一群煞筆玩意兒,滾吧!” 至此,這場動員會徹底結束。 當天下午,一個乾瘦如柴的小姑娘找到南若,怯生生問道:“村長,我想上學,可以嗎?” 南若展顏一笑,將一張表格推到小姑娘面前,說道:“把名字記一下。” 小姑娘侷促地看著表格,遲遲不肯動筆。 “你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南若溫聲問道。 “會寫。”小姑娘死死抓了抓衣角,最後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提筆在第一欄表格裡寫下自己的名字,任賤。 最後一筆落下時,小姑娘垂下了頭,屈辱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任賤,賤人,因為這個名字,自己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恥笑和嘲諷。 新來的村長……她肯定也會因為自己的名字不喜歡自己吧。 然而下一刻,她耳邊卻響起南若帶著些欣喜的聲音:“小姑娘不錯,字寫的很工整。” 小姑娘猛然抬頭看向南若,這一刻,她眼中的村長身上有光。 南若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先回去準備準備,過幾天我帶你去學校。” 下午,小姑娘一如往常一樣去地裡幹活,而在她的父親,在家裡被南若暴打。 “再問你一遍,你女兒的名字能不能改!” “改改改!我改還不行嗎?賤梅咋樣,梅花香自苦寒來,寓意好。” “賤賤賤,賤你妹!”南若吼完又是一頓捶。 任父被捶得滿地打滾嗷嗷亂叫,情急之下,他大聲喊出一個名字。 “瑞靈,任瑞靈。祥瑞,靈動,這總行了吧。” 南若這才滿意收手:“這不是挺會起名字的嗎,趁現在派出所沒下班,趕緊去把戶口本上的名字改了。” “趕緊照辦,別逼著我再回來打你。” ....... 兩日後,任瑞靈和村裡其他姑娘在南若的帶領下坐上前往縣城的大巴。 入校,辦齊各種手續,一切處理妥當後南若就拍拍屁股走人。 這是她們衝出大山的一個機會,如果她們把握不住,那就回家接受父母的安排。 剛回到村口,南若就看到南娥那張哀怨憂鬱的狗逼臉。 “姐,我快生了,以後養小孩得花很多錢,你為什麼還要把錢砸給一群外人。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妹妹。” 南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掙的錢都得拿來養你和你的孩子?” 南娥一臉理所應當:“我是你妹妹,你本來就有義務照顧我啊。” 南若歪嘴一笑:“幾天不打,你皮又癢了啊。” 話音剛落,蒲扇般的大巴掌就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朝南娥臉上招呼過去。 短短半分鐘,原本皮包骨的臉就被抽成五顏六色的發麵饅頭。 “下次再上我面前嗶嗶賴賴,我就打爛你的嘴。” 丟下一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後,南若就悠哉悠哉離開了。 青山村百廢待興,她這個大當家忙滴很,哪裡有空聽一個傻逼嗶嗶賴賴。 當晚,南若熬夜整了一個鄉村振興計劃書。 首先,可以在冬天到來之前搞一波大棚蔬菜種植。 具體操作流程可以讓系統列出來,之後只需要安排人手照做就行。 村裡人不肯配合怎麼辦?那就打一頓,一頓不行就打兩頓,總能打到所有人都願意配合。 在全村人共同的努力下,大棚種植很順利,幾個月後的產量也很是喜人。 南若又舔著個比臉到處推銷,終於在過年之前讓全村人掙了一筆。 全村皆大歡喜,買了一堆炮仗在南若的院子裡炸。 看著南若在短短几個月內就變成青山村的主心骨,南娥酸了,怒了,直接發動了。 震耳欲聾的炮仗聲後,整個村大隊就只能聽到她淒厲的慘叫。 情況危急,村裡的產婆立馬上陣開始接生。 可惜的是,南娥孕期天天去各種“哥哥”家裡蹭吃蹭喝,光吃飯不運動,胎兒過大卡住了,產婆無能為力。 南娥感覺情況不妙,就一個哥哥一個哥哥的叫。 結果那些哥哥們一個個都跟聾子一樣,根本沒人搭理她。 最後,還是南若良心發現,緊急調來村裡拉豬糞的拖拉機把南娥往鎮上衛生所送。 拖拉機一路顛簸,南娥一路嚎叫,熬到衛生所的時候,羊水都快乾了。 可衛生所又不具備做剖腹產手術的條件,只能把滿身糞臭的南娥送上急救車,biubiubiu往城裡拉。 等好不容易磨嘰到城裡把人送上手術檯時,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徹底沒了生機。 有任帆值和南娥這樣的奇葩父母,不出生對孩子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痛失愛子,南娥悲痛不已,習慣性地把鍋甩給南若。 “如果你一開始就把我送進城裡,我也就不用跟自己的孩子天人兩隔……嗚嗚嗚……看到我這樣悽慘,你是不是很開心。” 結果她才剛嗶嗶兩句,南若的大巴掌就甩了過去。 “特麼的,都跟你說一萬遍了,別把你我當成背鍋俠,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