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平陽侯府子嗣艱難,他爹孃可就只有他一個寶貝兒子,若真讓他放棄爵位淨身出戶,那侯府榮光又該如何維持? 王跋旦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出口的。 正常母親聽了這話,就該跟兒子統一戰線,想辦法應付接下來會出現的流言蜚語,努力維繫侯府體面。 只可惜,王跋旦如今面對的母親是早已換了芯子的山寨貨,南?老太太?若! 他才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他嫡親嫡親的母親大人竟然又甩了他十幾個大嘴巴子,而後直接抓著他和肖漸仁的頭髮往書房拖,跟拖死狗一樣,完全不把他們當人對待。 身後丫鬟婆子兵荒馬亂想救人,可南若速度太快,他們壓根兒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肖漸仁和王跋旦飽受摧殘,最後又被“砰”的一聲巨響隔離在門後。 丫鬟婆子望門興嘆:“老太太這些年也真是不容易。雖出身屠戶,卻是個厚道明理的。嫁入侯府不到半月,老侯爺就奉旨出征,留老太太一人料理家務。 好容易熬了十年,老侯爺得勝歸來,夫妻倆這才有機會關上門過幾天清淨日子。 原以為老侯爺歸家,夫人又有了身子,日子就能一天天好起來。誰曾想邊陲戰事再起,老侯爺這一次奉旨出征卻是再沒能回來。 老太太孀居多年,為侯府殫精竭慮,卻不想小侯爺是個立不起來的,雖得皇恩承襲爵位,卻文不成武不就,弱冠之年也掙不來半點官職。 自己不爭氣,還不讓人說。如今又鬧出這等醜事,也難怪老太太會大發雷霆。” 包芝芝也默默垂首,為自己婆婆擔憂。 雖丈夫是個混賬,可婆婆待自己是極好的,只希望婆婆莫要被氣壞身子才好。 如果書房裡的王跋旦和肖漸仁能聽到外頭人的議論,肯定會氣得吐血。 這死老太婆哪裡就會氣壞身子了,他們才是要被虐壞身子了好不好。 南若進屋後就用鬼氣將書房與外界隔離,然後反手就拿出殺豬刀威脅。 “一刻鐘,我要看見你跟平陽侯府脫離關係的切結書,否則,我就捅爛這個賤人的屁股。” 王跋旦怒不可遏,吼道:“王南氏,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話音剛落,殺豬刀就在肖漸仁挺翹的pp上紮了一下,鮮血飆出,疼得肖漸仁慘叫連連,那痛苦柔弱的模樣,看得王跋旦心都要碎了。 “王南氏,你欺人太甚。”王跋旦憤怒嘶吼,猩紅的雙眼恨不能在南若身上瞪出窟窿。 可惜,南若絲毫不怵:“我就欺人太甚,你又能奈我何?” 說完又噗噗捅了兩刀,一副不把肖漸仁的pp捅成馬蜂窩就決不罷休的架勢。 看著南若臉上邪魅狂狷的笑容,王跋旦終於還是找回幾分理智。 他那個刻板嚴厲的母親,絕對不會露出如此變態的笑容。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滋生,王跋旦神色頗有些癲狂:“你不是我母親,你到底是誰!” “我確實不是你母親,我要是你母親,早把你這個不孝子剁碎餵狗了,哈哈哈哈~~” 陰森可怖的笑聲在書房中迴盪,在王跋旦和肖漸仁驚恐的目光之中,南若嘴角咧到耳後根,尖銳獠牙掛著血絲 ,周身黑氣繚繞,看得兩個苦命鴛鴦亡魂皆冒,屁滾尿流。 “切結書,寫還是不寫!” “寫……寫寫寫……我寫……” 王跋旦哪裡還敢耽擱,抖抖嗖嗖很快將切結書寫好,手印簽名一個不少。 這侯府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趕緊分家,離這個惡鬼越遠越好。 肖漸仁也嚇傻了,原先覺得王跋旦家中人丁單薄,王跋旦又是個不上進的,自己進府後也不用應付那麼多人際交往,等老太婆死了,這侯府還不是由自己拿捏。 可誰能想到王跋旦他娘是惡鬼啊!溜了溜了,這種家庭他招惹不起! 王跋旦和肖漸仁悽悽慘慘慼戚,可書房外吃瓜群眾聽到的卻是兩人出言不遜,大言不慚,合起夥來逼南若一個孤苦無依的老婦人分家。 丫鬟婆子那個氣的哦,都恨不能衝上去把肖漸仁和王跋旦撕了。 老侯爺死的早,要不是老太太能幹,這侯府要被族人吃絕戶了。 可小侯爺不僅不感念生母的恩德,還要聯合一個戲子逼老太太分家,這也太不孝了。 切結書到手,南若又把兩人捶了一頓,這才哭哭啼啼開啟書房大門。 老太太脊背微躬,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容嬤嬤心疼主子,急忙上前攙扶:“太太您要撐住啊!” 南若滿目淒涼:“容嬤嬤,去請族老過來,我要分家。” 分家大會上,南若一個糟老太婆哭聲隱忍又悲涼。 “都說樹大要分叉,人大要分家。從前是我老婆子糊塗,總看不透。如今我才想明白,兒大留不住,留來留去留成仇,如今各位族老都在,老婆子我就把這個家分了。” 說著又拿出一份文書:“這是旦兒親手寫的文書……” 話到此處,竟是再也說不下去,心中傷痛可想而知。 族老看看文書,又瞅瞅南若要死不活的樣子,心中早有定奪。 南若畢竟年紀大了,而她的一對龍鳳胎孫兒還是襁褓嬰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