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劉邦提前把位高權重的武將諸侯清掃一遍,呂雉掌權之路很困難。 從前大臣聽命於她,總歸只是把她當成嫂子尊重,如今她身份尷尬,再讓眾臣聽命於一介女流,誰樂意? 且人總是有私心的,呂雉專權後,呂家男子皆受封為王,就連寸功未立的呂家女也被封了侯。 而劉家人……除了她親自生的,她都想除之而後快。 如此雙標行為,若不搭配絕對的實力,如何能服眾。 呂雉實在是腹背受敵,心力交瘁,這才不得已求到南若頭上。 在她的印象裡,她的好大女一直是個乖巧懂事,四五歲便開始下地幹活,七八歲便可擔起家庭重擔。 呂雉以為魯元不會坐視不理,結果這不孝女不僅冷眼旁觀,還出言不遜,簡直可惡。 但……她能忍! “魯元,我知你記恨母親奪你兵權,可新帝登基,朝局微妙,容不得半點差池。母親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母親今日來,就是想將帥印歸還與你,若能助朝廷度過此劫,你日後還是大漢最尊貴的公主,最權威的元帥。” 感情牌打不通,就不信利益誘惑還不行!公主+元帥,這待遇夠高了吧! 可南若聞言卻只是低聲一笑,道:“你和父親言而無信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白紙黑字的協議尚且能撕毀,這些個口頭承諾,又如何讓人相信。” “那你到底想怎樣?” “魯元想要的母親給不起,也不會給……但魯元自己有能力得到,母親就不必操心了!” 南若明明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卻看得呂雉心頭莫名一慌,某個不好的猜測一閃而過。 正想問個究竟,卻又聽得南若道:“母親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在這好好住著吧。” “來人,送呂夫人下去休息。” 幾個精壯女官呼啦啦湧進來,“客氣”地將呂雉請了出去。 呂雉憤怒不甘的怒罵漸漸遠去,直至再也聽不見。 開國皇后,被軟禁了。 送走呂雉,南若一個瞬移離開,處理一些事情後就扛著包袱直奔長安。 彼時劉盈正在上早朝,一群大臣舌綻蓮花逼著要錢。 “稟奏陛下,潁川郡新汲縣數千民房被焚,萬民無家可歸,水火無情,還請陛下儘早撥銀賑災。” 且不說劉盈根本沒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就算有能力鎮場子,可如今國庫極為空虛,屁來的錢賑災。 小眼神不停往蕭何身上瞟,希望對方能出面替自己解決問題。 可蕭何就跟青光眼發作一樣,半點get不到劉盈求助滴小眼神,杵在那一動不動。 笑話,這種觸犯眾怒,開罪大臣的事情誰愛做誰做,他才不做。 沒人出面控場,大殿中的議論聲,進諫聲便如同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劉盈腦漿子逐漸沸騰,理智離家出走。 正此時,大殿正門處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體格比野牛精壯,笑容比野狗下賤,眼神比鷹隼銳利,氣場比猛虎恐怖。 簡稱,禽獸不如! 眾大臣紛紛側目,轉移話題。 “女子不得干政,魯元公主貿然上殿怕是不妥吧。” 南若無視眾人議論紛紛,徑直走上寶座臺,站定身子後將身側包袱隨手往地上一丟。 包裹散開,幾個新鮮熱乎死不瞑目的腦袋瓜便骨碌碌滾了出來。 (⊙x⊙;)…… “這些可都是為大漢浴血奮戰的肱骨之臣,公主不問緣由便胡亂砍殺,如此,日後又讓臣等如何自處。” 劉盈更是被嚇出表情包,身子一軟,便從龍椅上跌落下來。 “皇姐,你這是……這是……” 南若卻跟沒事人一樣,悠哉悠哉道:“這幾人藉口伐楚,實則貪用軍餉養私兵,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幸得本公主英明神武,這才將一切處理妥當。” 說著,又將一沓信件文書以及城防圖紙甩地上:“這些便是他們的罪證,諸位慢慢看哈。” 話音落下,還真有大臣將地上物件撿起來細細檢視。 越看越心驚,越看臉色越難看。 魯元公主是有千里眼順風耳嗎,竟然連如此機密的證據都能揪出來。 見眾臣沉默下來,南若又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單手托腮,笑意盈盈看著眾大臣:“諸位繼續商討國事吧,本公主聽著呢。” 眾大臣:“……” 呂雉垂簾聽政也就罷了,左右她只會陰人,不會發瘋砍人。 可是這魯元公主…… 唉!上個早朝竟然還上出便秘的感覺。 許久,還是有人大著膽子將潁川郡火災的事重新稟奏一遍。 聞言,南若回道:“如今國庫空虛,實在無力賑災,諸位既憂心百姓,就自掏腰包以賑災之資,如何?” “公主,這賑災乃朝廷大事,臣等家中本就艱難,就算傾盡家財也無濟於事。” “河內郡遭遇水患時,本公主自掏腰包安置了上萬人,諸位難道還不如我一介女流?” “公主巾幗不讓鬚眉,臣等自愧不如。” 魯元公主讀書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下個套都如此明顯。 他們可都是老人精,怎麼可能掉進去。 讓他們付費上班,沒門沒窗戶。 只可惜,南若是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聽完奉承話,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