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臉色無比的陰沉,而他的內心更有一股怒火。
他看到了蘇琪,看到了渾身是傷的蘇琪,看到了站都站不穩的蘇琪,看到了被追殺的蘇琪。
他的憤怒,可以沖毀他的理智。
但是江左現在看起來很平靜,無比的平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他轉身看向那隻七彩飛魚,冰冷的聲音從他的嘴裡吐出:“你乾的?”
對於江左的天劫,七彩飛魚非常的驚訝,但是隻是驚訝而已。
讓他畏懼?
這些遠遠不夠。
而對於江左的問話,七彩飛魚也明白。
隨即道:“人類,你以為我沒出去嗎?你以為這個封印很鞏固嗎?
等我得到那個女的身體後,我會讓你們回憶起被我支配的恐懼。”
這一刻江左想笑,想放聲大笑。
想對整個世界笑。
這條魚在幹嘛?
它在示威嗎?
它在自豪嗎?
它在炫耀嗎?
它要奪舍嗎?
不,不是的。
它在找死。
它在觸怒不該觸怒的人。
它在傷害不該傷害的人。
它在走向滅亡。
這一刻,它進入了江左的必殺名單中。
這一刻,它激怒了江左。
這一刻,它喚醒了江左的瘋狂。
這一刻,它將承受江左的怒火。
江左現在沒有看七彩飛魚,也沒有大吼大叫,更沒有任何言語。
他抬頭望天,最後比了箇中指。
接著傳出冰冷的聲音:“弱,雞,天,罰。”
江左的動作讓七彩飛魚一愣,它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在幹嘛。
這是在嘲諷天劫?
天劫根本不會接受所謂的嘲諷吧?
現在不說是這條魚了。
就是外面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因為看不清,所以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江左到底在幹嘛。
這時候就有人問道:“他在幹嘛?指天放豪言嗎?”
“應該是吧,畢竟這種天劫沒人能度過吧?所以放出豪言,為自己打氣。”
“不是的吧,你們看到沒,他用的好像不是食指,而是中指啊。”
“對對,我也覺得是中指,而且放出豪言不應該大吼大叫嗎?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大的舉動。”
“那他是什麼意思?嘲諷天劫?”
這個人的話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嘲諷天劫?
這是什麼操作?
這些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沒有人知道里面說了什麼,也看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一時間也不確定。
而遠處默言卻道:“這個人用的絕對是中指,絕對在嘲諷天劫。”
陳億心驚不已,他開口道:“那這個人不是破曉大佬吧?破曉大佬貌似不會幹這種事,中指這種事,他從未做過吧?
而且嘲諷天劫是怎麼回事?
天劫有意識嗎?
會被嘲諷嗎?”
赤血童子也是震撼,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這麼震撼吧。
“那麼,你們見過有人嘲諷天劫嗎?知道嘲諷天劫會是什麼下場嗎?”赤血童子問道。
柳依依搖頭:“不知道,完全沒有聽說過,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總會有一兩個吧?”
這時候她下意識看向魔修默言。
默言被盯著都怕了,她立即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又不傻,幹嘛會幹出這種要死人的事?”
默言雖然經常惹事,但是嘲諷天劫?
她瘋了是吧?
沒人知道嘲諷天劫會怎麼樣,她去當出頭鳥?
她頂多只是想幫忙找衣冠冢,再偶爾跟人打打招呼而已。
她一直很安分的。
“不過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要死了?這樣的天劫自古都沒有吧?”蕭筱默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回答。
至少他們這些人不能回答。
這時候劉宇突然大叫:“你們看,你們快看。”
這時候他們看到原來真正運轉的劫雲突然頓住了,就好像卡殼了一樣。
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都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他們想到了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