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張過年也不是沒見過屍體,可這滿地堆積在一起的屍體,都是面前的陳楚一個人殺的,這讓他感覺到生理上的不適。
“唉,何必呢?”陳楚低聲說道,露出嘴裡的僅有的白牙,說完太子頭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朝著陳勝努了努嘴:“他想殺我,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張過年又看了看周圍,看了看陳楚:“這、這都是您一個人殺的?”
“不然呢?這裡還有被人嗎?”陳楚嘆了口氣說道。
從一開始自己殺個人戰戰兢兢,看到私人都感覺生理上的不適而嘔吐,到現在呢?殺人不眨眼?
可他們都是要殺自己的,總沒可能讓自己憑藉著實力東躲西藏吧?那樣可算是聖母白蓮花了,陳楚不是聖人,他只是一個稍微厲害一些的普通人。
“那、您沒事吧?如果哪裡受傷了,我叫醫官來給你瞧瞧?”張過年心中掙扎了一下,陳勝是他們的王,而陳楚是帶著他們打仗的將軍,可陳勝畢竟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遙遠,而陳勝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每一次陳楚都衝在最前面。
現在陳勝死了,他該何去何從?
權衡之下,張過年這才出口問道。
“沒事,沒受什麼傷。”陳楚擺擺手,站起來就像走,這邊的第一個任務完了,陳勝已經涼了,或許其他人還會以張楚的名義起義,但終究不是陳勝。
“張子房呢?”陳楚又接著問道。
“張軍事應該也快到了,剛才我們衝刺前來馳援,相比是張軍師沒有跟上。”張過年答道,看著陳楚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張過年忽然抱著刀單膝下跪,鼓足勇氣大聲喊道。
“如今陳王病故!國不可一日無君,懇請陳將軍稱王!”
這話一說完,院子裡計程車兵們都聽到了,平日裡他們就以陳楚為尊,有時候別人拿著令牌來都不好使,一聽到張過年的話,他們也紛紛跪地,齊刷刷的喊道:
“懇請陳將軍稱王!”
“懇請陳將軍稱王!”
說完就這麼跪在地下看著陳楚。
陳楚一愣,本以為大家在陳勝死了之後,也就隨波逐流或者回老家算了,說實話自己平時對他們也沒那麼好,就是說嚴苛無比也不為過,光是這不到半年,自己練廢的人也有三四百,因為違反他自己定下的軍規而砍頭的也有那麼幾十個。
更不用說死在戰場上的。
為什麼會是這樣呢?本來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實在沒辦法誰也不想在這亂世當兵。
當時當兵其實沒什麼可榮耀的,都是內戰,如果涉及到抵抗外敵,或許還會堅守那一份榮耀感,可他們這又是圖什麼呢?
難道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不過稱王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那樣歷史就更加亂套了,這是張良也趕來,幾百人的喊話,他自然也聽到了,他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著,一邊心中開心的不得了。
陳楚沒死就好,現在得到了這麼多人的擁護,想來陳楚應該也不會拒絕的吧?
一邊跑進院子,從跪在地下計程車兵中穿插著跑進宮殿內,張良剛想開口說話,卻見滿地屍體,一個血人正站在正中間,除了眼珠子裡面還有一絲清白,其他的都被鮮血浸溼。
嚇得他當場心中以悸,但好歹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張良很快鎮定過來,就這麼在門口,同樣單膝跪地:“請陳將軍稱王!”
陳楚擺擺手:“稱王就罷了,大家如果想回家的就回家去吧,我不攔著,如果無家可歸的,也可找一勢力投靠,以你們現在的勢力,想要混出頭很容易。”
陳楚說著,果然,在臺上說完之後,沒有一個人肯站起來。
這時,張過年激動的說道:“反正我不走,您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們不走!”人群中又開始呼喊了起來。
這時外面也有兵馬漸漸圍靠過來,可是看著裡面的場景根本不敢進來。
“你們真的不走?”陳楚問道。
“不走!”張過年斬釘截鐵的說道。
“唉,這是何必呢?”陳楚走了下來,站在張過年面前,“現在你們回去,十年之內,天下必然安穩,,可跟著我,很有可能會死。”
“我們不怕!”張過年他們私底下其實也有聊過,之前軍中傳言的的那些,他們也有所耳聞,也想過陳楚是不是天命所歸,可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如果陳將軍有逐鹿天下的心,那大事必然可成!
“唉,那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