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陳楚也離開了陽穀縣五天,只是去武大郎家中知會了一聲然後便走了。
潘金蓮只好接著等,順便思索一下到時候自己應該怎麼說。
就在陳楚走的第三天時,武大郎賣完炊餅回家來,潘金蓮按照以往的習慣,先將門口的簾子放下來,然後回到窗前準備放下窗戶。
就像是書中所寫到的那樣,潘金蓮一時失手,叉竿從手中滑落,潘金蓮驚呼一聲,但是木棍穩穩掛在了窗子上面。
可就是這一聲驚呼,引起了下面那人的注意。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直接叫他看的神魂顛倒。
卻看樓上那『婦』人美貌妖嬈,頭上戴著黑油油頭髮髟(fa四聲)狄髻,一逕裡執足出香雲,周圍小簪兒齊『插』。斜戴一朵並頭花,排草梳兒後押。
整個人先酥了半邊,至於是左右半邊還是上下半邊旁人就不知曉了,一股被驚到的心頭起早就拋到了爪哇國。
陳楚取了前因,但還是奈何不住命運的齒輪,而此時遠在外地的陳楚還渾然不知。
話說西門慶長得也俊朗無比,再加上身上穿著實在不像是普通人家,一時之間二人就這麼看對了眼。
“奴家一時驚慌,驚擾了官人,休怪。”潘金蓮俏生生的說道。
只見西門慶整了整頭巾,同樣笑『吟』『吟』的仰頭說道:“不妨事,娘子切勿自責。”
這場景被一旁茶館裡的王婆瞧見,打趣道:“誒呦呦,這是哪家的大官人從這屋簷下過?驚擾的正好!”
西門慶也不惱怒,只是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一是衝撞,娘子休怪。”
幾人又這麼互相道了半天歉,西門慶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回不離潘金蓮的搖著扇子離開了。
潘金蓮也心生『蕩』漾,心想著這官人要是對我無意,也不至於回頭七八遍了,就一直在窗子上看著那人在街頭拐過去這才不見了身影。
回到自家『藥』鋪,西門大官人還在回想著剛才那旖旎的一幕,轉身對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廝吩咐道:“今天也入夜之前,我要知道那娘子是誰家的!”
說完忽然又想起賣茶的王婆子,又叫住了小廝說道:“罷了,我自己去打聽一番。”
說完自顧自的就朝著王婆家中而去。
王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面想著自己如果能將此事撮合,大小也算個媒人了,興許還能從中得利。
西門慶來了打聽一番過後才得知這美貌小娘子居然是那三寸丁谷樹皮的妻,當即叫起苦來:“好一塊羊肉,怎麼落到了狗嘴裡,可惜啊!”
之後又在王婆這裡喝了碗梅湯,經過了王婆一番暗示這才失魂而去,此時他的心思已經全在下午那驚鴻一瞥上了。
第二天一早,西門慶就有跑到茶館門前轉悠,王婆當即就打定主意,先來弄一些賞錢過來,反正對方家大業大,也不差這點。
將對方邀請進來之後,王婆先是語言暗示一番引得西門慶讓他猜自家心事,猜中了許五兩銀子。
王婆六十多歲了,做過媒婆,賣過以上、還做過大戶人家的下人,甚至幫別人牽牽馬,針灸也會些,怎麼還會猜不出來西門慶的想法?
當即一番言語就將這五兩賺了過來。
西門慶見王婆心思細膩,又許了十兩讓王婆幫忙牽線做媒。
王婆自然是要立立牌坊的,先是說自己做媒可以,但那潘金蓮是有夫家的,切不可『亂』了倫理,然後又說想要結識人家須得“潘驢鄧小閒”才行。
也就是潘安的貌、驢的大行貨、鄧通般的家財、綿裡針一般軟款忍耐以及要有閒工夫。
西門慶思忖了一下,自己這不正合適嗎?
要什麼有什麼的:“乾孃再教我!”
王婆見狀神秘一笑:“官人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西門慶聽了一拍大腿:“妙啊!如此就全憑乾孃安排!”
又是過了兩日,陳楚回來了,交接完畢,當晚就買了些酒肉來到武大郎家中,潘金蓮依舊眼熱,陳楚也不完全推諉,也沒有怒目相視,反而有問必答。
只要不獨處就好了。
陳楚吃完飯就在潘金蓮幽怨的目光中回到住處,美美的睡了一覺。
潘金蓮第二天來到王婆那裡,昨日王婆拜託她幫忙做些衣服,說是自己來了眼睛也花手腳不靈便,潘金蓮應允下來,今日便來到這裡,量尺寸,裁剪,縫製,王婆讚不絕口。
一直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