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準備了一些下酒菜,又在武松屋內燒了一盆炭火,她今天準備先試試水。
先是笑臉將武松迎了進來“叔叔寒冷。”
一枚精緻的臉蛋兒滿是春意,略施粉黛,好似天女下凡。
“感謝嫂嫂憂念。”進到屋子裡來,將氈笠兒摘下,被潘金蓮順手就要接過去。
卻見武松忽然收了回來,客氣的說道“不牢嫂嫂麻煩。”
自己把雪撣去,然後掛在牆上,結了腰裡的纏帶,脫下身上的鸚哥綠絲衲襖搭在房間內。
坐在桌上,潘金蓮問及為何武松不動筷子
武松只是說要等武大郎回來一起。
過了一會,潘金蓮說不如去武松屋裡坐,那邊生火暖和一些,武松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患上了棉鞋,坐在火爐旁邊。
潘金蓮順勢將吃食拿進屋子裡,又關上了前後門。
“你哥哥每日自出去做買賣,不如我先與叔叔飲上三杯解解冷”說著也不等武松答應,自去溫了一壺酒。
“嫂嫂我來吧,此事本該武二來做。”
“叔叔不必,你且坐罷。”
說完潘金蓮也拿個被子,坐在了武松旁邊,等酒溫好之後,潘金蓮倒滿被子,將之遞給武松。
武松接過一飲而盡。
潘金蓮見狀,又篩滿一杯遞過去“天『色』寒冷,叔叔飲個成雙杯兒。”
呵氣如蘭,可惜武松只當她是嫂嫂,心中沒有半分雜念。
為了回饋,武松也篩了一杯遞過去,潘金蓮輕笑著接過來,輕掩著頷面飲下。
可是緊接著,潘金蓮看了看武松,不經意間輕解羅裳,『露』出半片酥,臉上堆著笑容“我之前聽一個街坊說,叔叔在東街養了一個唱的”
武松連忙解釋“嫂嫂休要外人胡說,武二不是這種人”
可是潘金蓮卻輕笑一聲“我不信,只怕叔叔口頭不似心頭呢”
武松頓時急了“嫂嫂若是不信,直管去問哥哥”
“他知道什麼,要是什麼都知道,他就不賣炊餅了”說完又篩了一杯給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武松當做陪醉酒,連喝了三四杯,潘金蓮也三四杯下了肚,春心鬨動,有些安耐不住。
武松也不是傻子,到現在還哪裡不知道自己這位嫂嫂的心思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做,只是把頭埋的更低了。
潘金蓮又去添酒,武松一邊思考著一遍撥弄火炭。
等潘金蓮回來,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在武松的肩胛骨上一捏“叔叔,只穿這些冷不冷”
武松此時背對著潘金蓮,皺起了眉頭,已有了五分不快。
可是潘金蓮猶未可知,見他布偶說話,便要伸手奪過火棍,嘴上說著“叔叔,你不會簇火,我教你如何,只要另火盆保持著常溫即可。”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武小松之間也。
武松此時已有了八分焦躁。
可是潘金蓮此刻心似火苗,不看武松神情,放下火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一口剩下大半,看著武松
“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殘酒如何”
武松終於忍不住了,劈手將酒杯奪來,潑在地下“嫂嫂休要不知羞恥”
然後直接一推,差點給潘金蓮推一跟頭,武松站起來說道“我武二乃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輪的豬狗,嫂嫂倘若再做此等勾當,武二眼裡認得是嫂嫂,拳頭卻不認得嫂嫂”
潘金蓮通紅了臉,便開始收拾碗碟,嘴裡冷漠的說道“我自己耍樂子,你居然還當真了,呵呵。”
於是搬了傢伙,自顧自的往廚房去了。
過了一會,樓下的門忽然敲響,潘金蓮慌忙開門,卻見陳楚與武大郎站在門外。
見潘金蓮滿眼通紅,陳楚疑『惑』的問道“嫂嫂,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