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陳楚艱難的轉了一下頭問道,結果背上又是撕心裂肺的疼。
“你別動!現在是寅時,你背上撒了止血粉,一動傷口又會裂開。”花木蘭連忙說道。
“我是不是捱了一刀?”陳楚說道。
“嗯......”花木蘭愧疚的點點頭,陳楚是為了她才中刀的,一路以來,陳楚對她的照顧都無微不至,就連不小心染了微微的風寒,陳楚都急的不行,可是花木蘭就連一句你為什麼麼對我這麼好都問不出口。
這也太小女兒姿態了。
“木蘭,我背上傷口嚴重嗎?”陳楚虛弱的問道。
花木蘭看了一眼,頗為心疼的連忙收回眼神:“很嚴重,大概十寸左右,皮肉都翻開了,還能看見裡面的......”
“停停停!”陳楚連忙制止,欲哭無淚,自己什麼時候遭過這罪啊,小時候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就是被家裡在院子養的雞啄開一個小口子,這一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痕,這誰頂得住。
算了一下時間,傷口最佳縫合時間應該是八個小時,到現在應該過了三四個小時左右。
就算撒了止血粉距離回到軍營還有一天多的路程,路上指不定就感染了。
無菌環境陳楚也支撐不了太久。
就算能回去,縫合時間也都過去了,自己背上指不定要留下多大的傷疤。
想到這裡,陳楚忽然說道:“木蘭,你幫我縫一下吧。”
“什麼?”
“我是說,你幫我把傷口縫合一下,不然我怕我都捱不到回去。”
“可......可是我不會啊。”沒事,我教你。
這時在一旁的侯春也湊了過來:“陳哥,你太英勇了,當時直接一個飛身就把木蘭......哥推開,就跟不要命似的,你說你背上的傷口這麼深,會不會不......”
“閉嘴!”陳楚粗暴的打斷了侯春的話,牽動傷勢,又是一陣呲牙裂嘴,他現在氣的要命,要不是你瞎說我能這樣嗎?你特麼是嘴巴開過光的吧!
“你信不信你再說,我現在就死給你看?”陳楚都快哭了:“你現在就給我從我視線中消失!”
侯春不明所以的被趕走了。
花木蘭看著陳楚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陳楚差點看呆。
“你......”花木蘭不禁臉紅。
“你別誤會,我就是想提醒你,你剛才笑的不行,娘們唧唧的,會被人發現身份的!”陳楚連忙解釋。
花木蘭現在可是男裝啊,自己怎麼可以對一個男人盯著看個不停,不行不行太危險了,還要在部隊呆十二年呢。
花木蘭氣的就要離開。
“別走別走,你還得幫我縫傷口呢。”
聽說陳楚要讓花木蘭幫忙縫合傷口,所有存活下來的輜重營的人和他們第六幢的都忍不住跑過來看。
一時間十幾個人圍在陳楚身邊,就連那些輕傷的都一瘸一拐的跑過來長見識,就連侯春都悄摸的在陳楚看不到的地方圍觀,花木蘭緊張的針都拿不穩了。
“別看別看,你們離遠點!”陳楚氣的說道,還嫌這裡細菌不夠多嗎?
做手術呢,這是你們看熱鬧的地方嗎?
大家紛紛後退七八步。
“木蘭,你先用酒幫我清理一下週圍的血。”陳楚趴在車上,咬著一塊布,儘量讓自己平和下來,然後開啟無菌環境。
“酒啊,好。”周圍人已經有人很快的把酒罈子拿過來。
花木蘭接過,對方又退開五六米遠。
“用多少?”
“你看著來,先把傷口清洗乾淨......啊——我死了!”陳楚疼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原來自己話音剛落,花木蘭就把一罈子都倒在陳楚背上。
“啊,我是不是倒多了。”花木蘭連忙住手。
“你......你是不是想......neng死我......”陳楚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感覺就像硫酸潑在背上一樣。
“我想洗乾淨一點......”
神特麼洗乾淨!可氣歸氣,自己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了。
“好了......我......我沒事......你先......撒點......藥......”陳楚有氣無力的說到,彷彿下一秒就會斷氣一樣。
花木蘭給陳楚再撒了藥:“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