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檮杌城的人口不少,但真正還能真正有權利的檮杌族人,也不過十分之一數量,剩下在漫長歲月以來血脈早就疏遠了,和陌生人差不多了,哪怕是生活在城中,也不過是最普通的城民而已。
檮杌族這裡安頓完了,還有環繞著檮杌城的七座伯部,對付伯部,夏拓同樣用的是推恩之法。
檮杌族都給解肢了,剩下的七座伯部雖說有動亂,也很快被平復了下來,七大伯部的族主、長老一系的人盡數都打散,分封成了君,朝著四周偏遠之地遷徙。
這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畢竟檮杌族掌控的地方很大,幾乎遍及整個邊荒南域,遷徙之路也變得蜿蜒悠長起來。
……
檮杌城。
此時的檮杌城已經成了一個空城,駐守著來自大夏族庭的一支萬人族衛,夏拓也在這裡坐鎮。
多方拖延下,大殷王庭的天陽準王、大蒼的靖南侯、缺月老巫祭已經離開了,這一次邊荒鉅變,他們怕是要回去稟告。
但檮杌城內還留著一頭老檮獸,夏拓只能在這等待著老檮獸老死,不然的話這傢伙一旦發起瘋來,將會天崩地裂。
好在老檮獸似乎也認命了,沒有鬧騰。
當然,如果夏拓手中那道青光若是暗淡下來,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
眼下老檮獸要麼就是安靜的老死,要麼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城中大殿。
夏拓高坐於主位之上,大殿中很靜,立著的侍衛氣息沉寂,巧兒從外面而來。
“阿叔,檮杌族的圖騰靈已經臣服了,烙印了咱們大夏的圖騰印記。”說著巧兒伸出了右手,印璽從掌心中飛起,朝著夏拓落去。
“阿叔,是不是在愁著南邊這片大地怎麼儘快納入掌控。”
夏拓收起了印璽,看向了巧兒道:“你可是有什麼想法?”
“我可沒有,是乾元。”說著巧兒又將一份卷軸朝著夏拓回來。
夏拓接過卷軸開啟,是乾元送過來的文書,有關如何儘快掌控邊荒之南大片地域的方法。
邊荒之南,檮杌族的大勢雖說化解了,但這裡野蠻人匯聚,想要族民歸心,短時間內並不容易。
乾元的辦法是以幾百年前,大夏族庭頒佈的戰功酬爵為基礎。
這些年來隨著大夏族庭的發展,相應的賜功也在改變著,最初是的戰功酬爵制度已經改版了五六次之多。
“阿叔,我看乾元的方法很好。
咱們大夏建立這些年來,追隨在你身邊的人這麼多,早期的有咱們從萬古山脈走出來的老族人,還有這些年來陸陸續續加入大夏為族效力的人。
不管是這些武者,還有族庭麾下最微末的族兵、司農、尺寸之功也是功不是,都應該得到賞賜。
對於族庭高位者來說,他們在乎的功勳值,對於普通族人來說,他們在乎的是實際的榮譽。
乾元融合了戰功酬爵、功勳值體系,我覺得很不錯,加上推恩令,就算是你分封一些族人,最後也不會對族庭造成尾大不掉的隱患。”
聞聲,夏拓點了點頭,乾元是將功勳體系普及到整個族庭,不單單是為族而戰的族兵,還有奮力救人的醫者、推廣靈田的司農,只要有功皆可以受到賞賜。
這點很重要,功勳要賞罰分明,族庭才能更加有用凝聚力。
巧兒這麼一說,夏拓有些恍然,從大夏立族以來,已經千年,這千年來他確實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當年隨著他一同走出萬古山脈的老兄弟,已經很多進了黃土,臨近最後也沒有得到什麼像樣的賞賜。
沒道理給檮杌族這些人敕封,自己人卻有功不賞,分封檮杌是為了瓦解檮杌族的勢力,但分封族人則是為賞功,意義不一樣。
“咱們想要掌控南域,靠的還是普通的民眾。
那些有功勞的普通戰兵、司農,對他們的賞賜不過就是一個名號,外加一些田地罷了。
了不起就是在加上一些野蠻人的食邑,族庭最終換來的是在南荒這片地域,心向族庭的族人和安穩的地域。”
夏拓看向了巧兒,道:“乾元讓你來做說客了?”
“這是實話。”被夏拓戳破,巧兒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這份手書就是乾元先送給她的,讓她交給夏拓,探探夏拓的口風。
隨之,夏拓搖了搖頭,道:“孩子大了果然長心思了。”
“噗呲~”看到夏拓唏噓,巧兒輕笑道:“他那是怕你不同意,才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