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望去。
天爐山之上,一道紫氣大柱煜煜生輝,直入九霄之巔,四周環繞著紫海汪洋,紫氣大柱就像是汪洋中的定海神針。
這一刻,夏拓看到在紫氣之巔,虛空扭曲,細密如沙粒的虛空碎片不斷的破碎重組,絲絲縷縷的紫氣細線,就這樣如流水一樣被抽離,然後離開了大夏族運汪洋,消失不見。
相比於大夏龐大的族運,被抽走的紫氣連小溪都算不上,但意義卻大不一樣,這代表著本來圓滿無漏的大夏族運,出現了漏洞。
就和攔著大江的巨堤,出現了一個蟻穴一個道理。
氣運縹緲,有著很大的作用,不然的話當年先天真靈,如此偉岸的族群,也不會和人族訂立永恆圖騰契約,甘願成為人族部落圖騰,庇護人族繁衍。
“夏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天地間如此的動盪不穩。”
這一刻,老黿的聲音響起,傳進了夏拓的精神世界中,作為曾經的開天王者,活過了數萬年歲月的老傢伙,天地間這種突兀的變化,被他清晰的捕捉到了。
天爐山巔,夏拓的身影微微一動,接著盪開漫天紫氣消失不見,出現在了天爐山下方的地脈洞天中。
“老祖可以看出端倪嗎?”洞天內,夏拓沉聲發問,接著說道:“族中的氣運正在流失,雖說極為細小,隱匿在暗中,卻是真事無疑。”
老黿聞聲,眸子中浮現出一抹驚訝,開口問道:“你族中的氣運正在流失?”
他雖說是水族龜屬,但早就和大夏侯部糾纏不清,這些年來能安穩的趴著睡覺,靠的就是大夏族運的庇護,所以說他和大夏侯部之間,已經有了割捨不斷的聯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夏破滅,沒了氣運庇護,他也會很危險。
思考了片刻,老黿說道:“這種情況,要麼有人在汲取氣運淬鍊重寶,要麼就是有人在暗中攫取族中氣運,用來謀劃其他,比如說逆天改命。”
“這是我大夏的氣運,別人攫取後能用?”話一開口,夏拓就知道說錯了,當年洞天聖地就是想要行李代桃僵之法,攫取邊荒伯部氣運。
那個時候洞天聖地還知道收斂,知道掌控伯部給自己披上一層遮掩,如今直接就是下場攫了。
“這話說來話長。”這一刻,老黿再次開口說道:“山海歷時代,是天地真靈的時代,天地鍾愛天地真靈,所以天地真靈強大無比,成了天地間的代言。
但是天地真靈因為自己過於膨脹,被天地厭惡,所以降臨了大劫,折損殆盡,人族從大劫之後的荒土上興起,得到了天地的青睞,才能佔據如今荒土九域大地。
從延康以來,一直到如今都可以算成人族時代,人族體魄不及天地真靈,卻可以透過後天的學習、蛻變,一步步走向強大。
所以說整個荒土之上,人族才是佔據天地主流的氣運之主,換句話說便是佔據天命。
天命這種存在,誰不想要?”
“所以我大夏就被人盯上了。”夏拓的語氣清冷起來,氣運如此重要,可改命、煉寶、提純血脈,所以有人看上了大夏的積累,想要不勞而獲。
“嗯~”老黿點了點頭,沉吟道:“看樣子是這麼個情況,有人要分享大夏族的氣運,至於做什麼,老祖可就不清楚了。”
這一刻,夏拓一點也不淡定了,有人算計他還容易弄,但算計整個大夏,這就有點心驚膽顫了,關鍵是暫時還找不到背後暗手。
就算是嗚嗚這個圖騰主,暫時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只能瞪眼看著氣運流逝,最主要是眼下流走的氣運太少了,所以抓不到有用的氣機。
在地脈洞天待了一會之後,夏拓的身影重新出現在天爐山之巔,拎起了嗚嗚放在眼前,開口說道:“若是背後之人攫取的氣運大了起來,能不能引動感應。”
嗚嗚的身子大了一圈,這是氣得,他小眼睛滴溜亂轉,說道:“阿拓,你果然和我一樣聰明,本嗚也是這樣想的,他們想要算計咱們的氣運,也要看看先天句芒是不是吃素的。”
眼下感應不到氣運流逝的方向,是因為流走的氣運太少,不過絲絲縷縷和整個族群氣運比起來少的可憐,想要捕捉蹤跡很難。
所以加大氣運的流失的量,用這種方式追根溯源,看看氣運最終去了哪裡。
“看我的吧,這群人真的是不拿句芒當圖騰。”
嗚嗚飛身而起,裹挾起來漫天紫氣,浩浩湯湯,他的身子直接化為百丈大小,腳踏雙龍,背生雙翼,如巍峨山嶽一般屹立於氣運汪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