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
山槐渾身妖氣獵獵,裹挾著數千裡的妖氣,幻化成一面面黑色大旗,掀動方圓數萬裡的天穹湧動,聲震山野。
盤坐於城外一座不知名山巔的夏拓,緩緩的睜開雙眼,他的頭頂有一縷紫金光芒隱現,光芒內有無數的小符文閃爍,將一塊斑駁的石板裹在其中,散發著諸般玄妙。
看著踏立虛空邀戰的山槐妖侯,夏拓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手的螺,淡淡的說道:“不敢~”
“不敢~”
平淡的聲音橫跨虛空,落到了山槐妖侯的耳朵中,頓時讓其身形一個趔趄。
“……”
話不投機,聊死了。
要不回去覆命?
一時間,山槐感覺自己鼓盪的妖氣都當屁放空了。
沒法玩了,這還咋玩。
要不各回各家,恢復到最開始的時候,就當剛剛是個幻覺。
遲疑了一下,山槐再次開口,說道:“堂堂大夏族主,說出這般話語,就不怕被邊荒諸眾恥笑。”
“不怕~”
山槐妖侯:“……”
這…特麼…這……,還能不能打。
王城廢墟上空,妖氣激盪,不斷爆發出轟鳴爆裂聲,顯示著山槐內心的壓抑的怒意,人都說妖族狡詐,啊呸……
陰慼慼的盯著夏拓,還有周圍的一道道身影,山槐打消了衝出城池的心思,人族這陣仗,他一旦衝出去,就是山犭軍打人有去無回。
若是以前還有些人族作為要挾,可惜城中廢墟內,除卻一些山犭軍族的血裔外,剩下的妖族都給屠戮乾淨了。
……
“天狗族的武者還真沉得住氣,到現在都不出來。”老神侯眯著眼睛,山槐妖侯已經不被他們放在眼中,真正重要的是天狗族武者。
王城廢墟內的大陣,摸不清楚,貿然進入危險誰也無法揣測。
夏拓沒有開口,心中很明白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怕是坐鎮在廢墟中的天狗族武者,就是在給他耗,就看誰先耗過誰。
“螺長老,看出來什麼沒有。”接著,夏拓眸光落到了螺的身上,從陸吾神牢中出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的時間,一來是因為沒搞清楚城中狀況,最主要的是因為他在煉化萬法門這件巫寶。
陸吾神牢內的東西果然是不同凡響,煉製手法和如今大不相同,按照如今時代的品階估量來說,萬法門的品級足以比肩六階上品的巫寶。
“族長,我嘗試了一下,應該是屬於類似禁空一類的陣法,也就說是一旦進入城中陣法中心,就會被禁錮,然後自身力量會被壓制下來,至於被壓制多少無法確定。”
就在夏拓和眾人商量如何進攻王城是時候,王城上空一道紫光浮現,裹挾著一團虛幻的紫氣上空天地。
這一瞬間,夏拓感受到自己元神微微顫動了一下,環繞在元神體表的氣運氣息神光大盛,不僅如此手中的大夏印璽也輕輕顫動了一下。
隔著虛空,他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紫眸望了過來,從眸子中看到了俯視、不屑、貪婪、嗜血等等思緒。
山槐無法讓夏拓等人進入王城廢墟,這讓苟天巨忍不住親自上場了,他等的太久了,在等下去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被有心人看出端倪。
同一時間,在王城廢墟的東方五千裡外,一座光禿禿的山巔虛空扭曲,露出了一隻白皙皙的……豬蹄。
沒錯就是豬蹄。
蹄趾晶瑩如玉石,被修剪的十分的精細不說,豬蹄上還穿著華麗的絲制帛錦,就這樣虛空被豬蹄給踹碎,露出了一頭白白胖胖的三尺小豬,身上穿著綵衣。
呼呼嚕~
白豬落到了山巔,鼻子抽了抽,發出了一陣呼呼的聲音,抬頭朝著遠方望去,大嘴闔動:“還好還好,沒來晚沒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