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伯虎山水畫，價值三萬。”

“這是仿品，三百塊錢。”

“這件磁州窯魚紋罐，價值五萬。”

“這也是一件仿品，一文不值！”

……

爭吵聲中，逐漸確定了價錢，兩人竟是足足討論了一個多小時，最終的數字相加，讓李陵大吃一驚，“一百零八萬！”

楊波也是有些驚訝，沒有想到自己口才絕佳，竟然把價錢壓得這麼低！

李陵立刻就是不願意了，“這不可能？”

劉老闆壓了壓手，示意道：“李陵，這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個數字是你們剛才商量的結果，之所以這樣，只是想要叫你知道這些物件的真正價值，當然，楊波接手的時候，必然是要有所上浮的。”

李陵嗡聲道：“這也太少了吧！”

說罷，他便是轉頭看向舅媽。

談判的事情，他更專業一些，但真正到了最後時刻，他還真不能做主，這事要聽他舅媽的。

中年女人對於這些瞭解得並不多，但她頭腦清楚，皺眉道：“這個價錢也太低了，我們家老賈經營這麼多年，就算是沒有太大成就，但至少也算是把這地方給熬熟了，想要拿下這裡的人很多！”

劉良玉笑了笑，“賈夫人難道就不著急？如果賈老闆救不出來，就算是拿到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

賈太太沒有多說，“你們給出的價位太低，我也不想討價還價，一口價，兩百萬！”

楊波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兩百萬基本上已經到了他能夠接受的數字，但是看著對方的樣子，應該還能壓下一點來，他便是開口道：“賈夫人，我們也見過兩次，對於賈老闆的事情，大家都是深表遺憾，大家也都是想要做些什麼能夠幫到賈老闆！”

“一百八十萬！”楊波頓了頓，“如果賈太太同意的話，咱們今天就可以簽訂合同，現金到賬！”

賈太太稍顯遲疑，擺手制止了李陵，“好！”

草擬合同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打了電話，就是有律師到場，當場擬定了合約，簽字之後，楊波轉了一百八十萬過去！

這樣一來，楊波的賬上就只剩下五十多萬，瞬間少了一位數，有些心疼過後，楊波又是興奮起來。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同樣，不想當老闆的夥計不是好好夥計！

楊波完成了由夥計向古玩店老闆的身份轉換，他還清楚地記得，在銀行轉賬時，李陵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神。

拿到鑰匙，楊波又是聯絡了換鎖公司，把各處鎖換了一遍。

劉良玉與曹元德拱手向他道喜，楊波拱手回禮。

曹元德笑道：“你看，這工錢什麼時候結啊？”

楊波一愣，這才是注意到角落裡坐著的那三個前來幫忙的學生，他連忙道：“現在就結賬，我現在可是誠信經營，童叟無欺的！”

劉老闆指著楊波笑道：“你又不是不懂行情，做這一行，還想說自己童叟無欺？難道都不知道做古玩生意都是怎麼賺錢的？”

“當然知道！”楊波笑了起來。

取了現金交給三個研究生，楊波又是拉了幾人一同吃了飯，席間，他還不忘向劉老闆取經，當初他是夥計，對於古玩店的大部分事情很熟悉，但畢竟眼界不高，很多事情沒有老闆清楚。

“店鋪不要急著開張，你要先裝修一下，以前的招牌肯定是要換的，這樣就需要一個好名字，內裡的裝修風格要固定下來，樓上的保險櫃……”

劉老闆的確是很有經驗，開了一個頭，就是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

楊波做夥計時，只需要考慮老闆的想法，生意成交與否，並沒有太大的發言權，甚至大部分的談判工作都不是他做的，做的最多的大概就是端茶倒水了。

此時，聽到劉老闆的叮嚀囑咐，楊波就差拿本筆記本記下來了。

劉老闆說完，楊波開口問道：“裝修大概要花費多少？”

“二三十萬吧！”

“啊？”楊波差點就要跳起來，他的錢所剩不多，聽到要花錢就感覺害怕，“怎麼會這麼多？”

“裝修耗費錢，最主要還是樓上的保險櫃，你現在沒有其他的地方存放，最好把保險櫃做得好一些，然後還要有一套監控裝置！”劉老闆說道。

楊波點頭，也是贊同這一點。

一席談話，讓楊波受益良多。

他送走眾人，給母親打了電話，朝著醫院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