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用力扭著楊波的胳膊，劇烈的疼痛讓楊波有些眩暈，一張證件放在楊波面前一晃而過，“喏，在這裡！”

“帶回去！”

隨著一聲呵斥，楊波被帶走了，警方似乎真是把楊波當做了偷盜文物的罪犯，態度極其強硬。

坐進車裡，楊波朝著酒店掃了一眼，見到李陵也被帶進了警車，由不得就是愣住了，因為按照他的猜測，這件事情應該是由李陵佈局，但現在看著現場的情況，李陵似乎是把自己也搭了進來，這很不符合常理！

車子發動，朝前行駛，楊波朝著後車窗看過去，自始至終沒有見到羅耀華的身影，他被警察一把拉住，喝道：“不要看了，你們一夥人都被我們抓住了，一個都逃不掉！”

楊波轉頭看向對方，“我很想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跟著楊波的是個年輕警察，見到楊波不服氣，瞪眼道：“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不清楚嗎？在你的房間搜到了什麼，你能不知道嗎？這種事情做都做了，還不承認？”

楊波想起之前他們搜到的石佛頭，立刻反應過來，“石佛頭像有問題？”

年輕警察瞪了瞪眼睛，“待會兒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楊波被帶進了訊問室，他就再也沒有見到羅耀華與李陵，李陵被抓是他親眼所見，羅耀華卻是不知所蹤，楊波心中大為疑惑，他倒不至於懷疑羅耀華，只是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蹊蹺！

“啪”地一聲，眼前臺燈，亮了起來，一青一老兩位警察坐在了前面。

“姓名！”

“楊波。”

“年齡！”

……

“你應該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事情吧？老實交代清楚！”年歲稍大的警察訊問道，另外一位則是不斷寫著筆錄。

楊波忍不住皺眉，“這件事情是個誤會，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名。”

“啪”地一聲，老民警拍了桌子，“嘴硬是吧，我們已經人贓並獲！老實交代清楚，你到底是怎麼盜取龍門的石佛像頭！”

楊波驚訝，猛地抬頭看向對方，“你說什麼？盜取石佛像頭？是哪裡的石佛像頭被盜了，是不是在我房間裡出現的石佛像頭就是丟失的那一件？”

楊波情緒有些激動，站起身來，卻是被椅子上的護欄攔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老實點！”老警察訓斥道，說著，他與記錄的警察對視了一眼。

楊波重新坐下，沉默了下來，他之前也曾想過石佛像來歷的問題，但他並沒有見過龍門石窟的石佛像，回來的路上，他還把自己的懷疑說給了羅耀華，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是一語中的！

一路防備，甚至在交易之後，他也在防備對方會找麻煩，但就是沒有料到石佛像竟然是直接盜取了龍門石窟！

楊波一直懷疑李陵會出問題，但現在看來，李陵壓根不可能有這樣的手筆，難道這件事情問題出在雷霆身上？

楊波低頭沉思，讓老警察有些惱火，“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老實交代問題，爭取坦白從寬！”

楊波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對面兩人，“你們是抓了兩個人吧？”

老警察面色不變，年輕警察冷哼道：“你放心，另一位也逃不掉！”

楊波面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他終於是想通了，羅耀華既然沒有進來，那麼他在外面一定會幫他洗脫的，這件事情還是他太大意了！

接下來，無論對方再怎麼問話，楊波一直都是沉默不語，好在儘管是在基層派出所，警方做事一直很講究，把楊波關在小黑屋子裡，就沒有過問。

李陵坐在隔壁的審訊室，被訊問了好一會兒，他也是懊悔不迭，惱火自己瞎了眼，竟然和雷霆合作，之前雷霆一直沒有透露太多，他還以為雷霆會遲些找道上的朋友動手，哪裡料到對方竟然是報了警！

不過，好在對方還有點良心，讓他買下的兩件物件都不存在問題，這樣一來，他只是需要協助調查，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坐在李陵面前的民警問道。

李陵想到舅舅的事情，心下一橫，楊波不仁，就不要怪他不義了，“沒有了，那件石佛頭像，的確是楊波的，他一直做古玩生意，在行裡也是很有名氣的鑑定家，這件石佛頭像，他也應該能夠鑑定出來的，我覺得他是有意如此！”

“好了，這些就不要你說了，我們會調查清楚！”

對面的警察收拾了筆錄，交給李陵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