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昌華從梅朝寧的房間裡走出來,神情仍舊是有些頹然,但整個人似乎像是卸下了重擔,輕鬆了不少,他想到導師的話,神情又有些恍惚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深受打擊?覺得人家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那你想過沒有,人家的成就不只是眼前這些?”
“這是楊波的詳細資料,他不僅是文物鑑定專家,還是賭王,更是翡翠王,他名下的翡翠集團壟斷了國內大半的翡翠供應!”
“你現在就覺得深受打擊了,這才多大一點打擊,後面的打擊還躲著呢,你覺得自己能夠受得了嗎?”
……
範昌華無奈搖頭,他本來還以為導師會安慰他,沒想到面對的竟然是更大的暴風驟雨,導師更沉重地打擊了他!
不過,接觸到更多的資料,範昌華反而沒有了剛開始的壓力,心裡輕鬆了很多,比較他面對的是怪物!
楊波回到房間,和嶽珺瑤聊了一陣,嶽珺瑤很少出國,這一次來到英格蘭,還有些不太適應,她英語基礎薄弱,所以有些聽不懂周圍人說話。
不過,這些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嶽珺瑤當初參加過高考,有一定英語基礎,再加上她的修為突破,記憶力極強,想要學習一門語言,也就是時間問題。
晚飯時,梅朝寧安排了一家中餐廳,帶著大家一起去大吃一頓,大家似乎都吃膩了西餐,吃一頓中餐,感覺好多了。
吃飯的過程中,範昌華幾次提到了工作上的事情,都是被梅朝寧岔開了話題,這讓範昌華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大家看出了梅朝寧的意思,也沒有人去接他的話。
吃完飯,大家各自回房,範昌華再次被梅朝寧叫到了酒店的花園裡。
範昌華有些不服氣,他故意加重了腳步,跟著導師走到了花園。
英格蘭帝國和國內經緯度差不多,溫度也相差不大,所以大家對這裡氣候倒是很適應。
“老師,您是不是對我不滿意了?”範昌華問道。
梅朝寧盯著範昌華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下午怎麼跟你說的?”
範昌華有些無奈,“我就是提了一下而已。”
梅朝寧盯著他,“昌華,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但是我希望你不僅在學術上有所成就,在做人方面,也能夠盡善盡美!”
“楊波兩人剛經過長途跋涉來到英格蘭,他們需要倒時差,需要休息,他們並不需要立即開展工作,本來按照我的意思,晚上這次接風宴是要放在明天的,但後來我提了一次,被他拒絕了!”
範昌華無奈,“老師,您太大題小做了,我感覺您真是把他當做文物局的高官了,他只是咱們的同事,是過來協助我們的,他不是領導!”
梅朝寧盯著範昌華,“他就是領導,即便他不是領導,但是在你心裡,你也一樣要把他當做領導!”
範昌華瞪眼看過去,“為什麼?”
梅朝寧擺手,不願多解釋,他有些失望了,這個弟子專業水平是有的,但是這些年太過自負,很多東西就看不明白了。
不過,離開之前,梅朝寧方才轉身說了一句,“今天酒桌上大家的反應,你沒有看懂嗎?”
範昌華愣了一下,他接著就是想到酒桌子那位局裡高冷的劉科長,似乎態度很諂媚!
楊波並沒有急著開展工作,他和嶽珺瑤已經到了不需要睡覺的地步,所以也不需要倒時差,兩人分了新到手的養神丹,就是開始煉化起來。
從青城山出來之後,楊波已經煉化了不少養神丹,儲存了不少靈力,但是每次吸收丹藥之後,楊波用眼睛看過去,他吸納的丹藥之力都會被異能凝練一遍,大幅縮水。
儘管煉化了不少丹藥,但是楊波的靈力增長卻仍舊很緩慢,甚至被嶽珺瑤拋在了後面。
以至於每煉化一顆丹藥,嶽珺瑤氣息大增,楊波卻好似毫無變化一樣,嶽珺瑤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一連三天,楊波和嶽珺瑤都待在房間裡煉化丹藥。
梅朝寧剛開始還很能沉得住氣,見到楊波三天都沒有動靜,他有些著急了卻不好多說什麼,倒是範昌華會撒播一些不好的言論。
不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難免會讓人多想一些。
直到第四天,梅朝寧終於在吃早飯的時候,抓住了楊波,見到楊波神采奕奕,他不禁有些驚訝,難道這時候不應該眼圈發黑雙腿發軟嗎?
楊波見到梅朝寧奇怪的眼神,還愣了一下,“梅教授,怎麼了?”
梅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