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達請兩人坐下,又是讓袁成飛去端了茶水過來,這才是親自給宇文倒了茶!袁成飛侍立一旁,眼睛盯著宇文,雙眼熾熱,二十年前,他是見識過宇文的厲害的,當初宇文一隻手就打敗了師父袁達,兩人還進行了一番辯論。
現在二十年過去,宇文竟是沒有絲毫變化,整個人還是和二十年前差不多的模樣,這也是他師傅袁達一開口就坦誠當年觀點有誤的原因所在。
袁成飛很清楚,他習武三十餘年,早已留下了滿身傷痕,就像是他師父,即便是武功已經趨至化境,但是一身傷病無法治癒,每次下雨天,都會渾身疼痛,對他們來講,年老之後,壓根就是受罪!
但是,如果他能夠轉而修道,像是宇文這樣保養,是不是會能夠排解病痛?
袁達給宇文倒了水,這才是看到楊波坐在一旁,楊波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多歲,看起來更像是宇文的弟子,按理來講,師父坐下,弟子是必須站著服侍的,就像是袁成飛那樣!
宇文朝著楊波指了指,“這位是我師弟。”楊波朝著袁達抱了抱拳。
袁達連忙回禮,“失敬失敬!”
袁達執禮甚卑,想來也是因為最近兩年,越發認識到習武的壞處。
宇文擺了擺手,“老袁,不用這麼客氣,你年紀也不小了,想來在洪幫中地位更高了吧,被別人看到,有失體統。”
袁達搖頭,“我已經老了,這兩年飽受傷痛折磨,每次想到你當年所說的話,我都會後悔一次,當初就應該聽你的話!”
宇文笑道:“這句話絕對不是真話,當年你五十多歲,已經是堂口大佬,渾身傷痕,你所練習的家傳袁家拳,具有殺伐之氣,本就是用於江湖爭殺的武學,即便是你當時把袁家拳放下來,現在依舊會面臨身體暗傷之痛!”
袁達搖了搖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已經踏入江湖,每天所想的,都是能夠活下去,也就考慮不了那麼多,如果當初不練袁家拳,我也活不到現在,也算是禍福相依了。”
宇文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袁成飛聽到兩人所說,甚至已經能夠看到了自己的晚年,“噗通”一聲,袁成飛直接跪了下來,“宇文先生學究天人,一定有辦法解救我師父,他現在每日被暗傷所擾,整夜整夜睡不著覺,求宇文先生援手!”
宇文朝著他看了一眼,又是朝著袁達看過去。
袁達儘管並不願意見到袁成飛跪下,但是念在他一片孝心,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期望地看向宇文。
宇文笑了笑,“老袁,你算是找了一個好徒弟!”
袁達搖了搖頭,“不過是個愚鈍的弟子罷了。”
話雖如此,袁達笑容卻是很燦爛。
宇文道:“老袁,你的病症算是暗傷長期積累所致,當年我就發現了,所以才會勸說你放棄習武,只是你這麼多年,仍舊是堅持習武,因而暗疾早已病入膏肓,我可以送你一副藥,主要用於止痛,這些暗傷只能慢慢調養了。”
袁達點頭道:“只要能夠止痛,讓我睡一個安穩覺,我就沒有什麼好求的了!”
袁成飛連忙拿了紙筆遞了過來,放在宇文的面前。
宇文也沒有遲疑,拿起筆,寫下了藥方,開口道:“這是調養的方子,每日一次,調養個十年八年就差不多了。”
袁成飛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想到,宇文竟會這樣講,袁達已經七十多歲了,如果再去調養十年,他就八十多歲,到時候還能夠留在世上也說不定了!
宇文把藥方遞了過去,示意袁達去抓藥。
袁達接了方子,安排人去中藥房抓藥,唐人街有一家中藥店,儘管很多人已經習慣了西藥,但是在唐人街,中藥鋪的生意仍舊不差分毫!
宇文則是和袁達交流起來,兩人關係不錯,二十多年沒有見面,竟然仍舊有共同話題。
楊波坐在一旁,存在感很差,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喝茶聽著兩人聊天。
許久,袁成飛端了湯藥回來,“師父,您趁熱喝了吧!”
袁達端起藥湯,一飲而盡,看起來壓根沒有感覺到燙。
袁成飛看向宇文,“宇文先生,這個藥方,我可以喝嗎?”宇文盯著袁成飛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是開口道:“這個藥的劑量重了很多,也有一些東西不適合你,我來幫你開個藥方。”
“好!”袁成飛很是興奮,再次拿了紙筆,親眼見到宇文把藥方寫下來。
袁達顯得非常興奮,“喝了這碗藥湯,我感覺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