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山根本來不及跟大家說任何廢話,在辦公室短暫地停留之後,立即帶領隊員出發了。
“還有我。”穆融恆著急跟著去。
“這事交給警察,你去沒有用。”米宇峰拉住穆融恆。
“可是谷玉在那裡!”
“請相信我爸爸。”白雪蜜勸道。
“谷玉不能出任何事情,一切得以她的生命為重!”
“我爸明白。”
“我......”穆融恆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焦急的心情。
“姐夫,今天我放棄與小白雪團聚的時光,陪著你。”米宇峰主動說道。
“我不回家。”
“那你去我的農場,你就跟兩位伯母說,我姐也在農場,這樣她們就放心了。”
穆融恆心想也行,幸虧自己還沒跟兩位媽媽講這件事情,但願她們不會看媒體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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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並沒有驚慌。
被綁架,此生已經是她的第三次,每一次都化險為夷,雖然每一次幾乎都是致命的,所以她自信,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心想,都氏父子抓自己,目的肯定是把自己當作人質,所以在與警察發生衝突或者在他們成功逃出中國之前,他倆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既然這樣,自己就要自由呼吸,保持心情平靜,為了腹中兩個孩子。
他倆需要自己的保護,所以自己必須冷靜。
都氏父子見她不吵不鬧,的確也沒有把她怎樣。
他倆在警察追蹤那輛救護車的時候,就已經換車駛離上海境內,上了去首龍山的高速公路。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半路又換了一輛很普通的別克商務車,當白梨山領著刑警大隊的人馬出發時,他們已經到達首龍山的山腳。
但是他們發現,首龍山的進山公路已經設了關卡,所以他們根本沒法開車上山。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他們居然能猜到我們會來這裡!”都凱煩躁地說道。
都麥藍皺起眉頭。知道首龍山地下溶洞能通到杭州灣的,除了自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金禿。
金禿當年就是透過這個溶洞逃生的,於是自己也知道了這個溶洞可以通杭州灣。
如果警察能猜到自己會走這條路,是不是意味著金禿已經叛變?
真是人心難測,沒有永遠的忠誠。
“所幸這裡有我們的人透過這種形式向我們報警了。”都麥藍慶幸地說道。
都凱一想,對啊,如果警察不設上山的關卡,而是埋伏在山上的溶洞口,那豈不是可以將自己這一行人包餃子?
“都凱,我們必須分開行動。”都麥藍說道,“我們兩個人,如果要保,肯定是保你。你透過這次營救我的行動,已經證實了你的能力,將來,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是都氏的掌門人。”
都凱忽然覺得心慌:“爸,我不想跟你分開。”
“別婆婆媽媽的,你自己一個人走,我相信你有辦法偷渡成功。”
我一個人?都凱看向後面的谷玉。
她被堵了嘴,綁了手腳,正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他有些不捨,綁架他是自己臨時起意,如果她在自己的手裡,自己肯定不會傷害她,但是在老爸手裡,那就沒法說了。
老爸一定會把她當盾牌一樣來對付警察。
“爸,我知道她對你有用,但是我能不能求您,別傷害她。”
“婦人之仁!”都麥藍罵道,“本來我認為你綁了她很睿智,但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認為你不是睿智,而是感情用事,告訴你,最誤事的就是女人。如果不是你媽媽弄亂了我的求子觀音像,怎麼會弄到今天這一步田地?所以你媽媽才是我們都氏倒閉的罪魁惡首。”
都凱很震驚:“爸,你不是一直很尊敬我媽媽嗎?”
“如果都氏沒有垮,她的一切我都可以原諒,可是今天垮了,我非常痛恨她!”
谷玉聽了眨了幾下眼睛,她不這樣認同,都氏走到這一步,完全是都麥藍自己的原因,他不該貪得無厭做非法生意。
都凱低下頭,他也不認同父親這樣無情地將責任往母親身上推。
“我現在才知道您其實痛恨她,那我能不能問一下,當初,她突然去世,真的是突發心臟病嗎?”
都麥藍怒瞪他:“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種無聊的問題。”
“我所知道的是,媽媽的心臟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