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婼懷疑裴勳的同時,裴勳也開始懷疑襲婼。
本來他從來沒有把這個相貌醜陋的清潔工放在眼裡。
她每天不聲不響地來,埋頭做事,又不聲不響地走,幾乎不跟人搭話,也沒人屑於跟她搭話,除非叫她額外打掃的時候。
直到發生了宋垐的入室盜竊事件。
在此之前,裴勳一直在密切關注宋垐的進展。
鍾副局的確是受他慫恿才這麼跟宋垐對著幹。
裴勳在這裡呆煩了,想一了百了。
如果首龍山的案件被封存,那麼沒人有權再去觸碰它,他就可以解放了。
鍾副局之所以對他言聽計從,源於他救過鍾副局的命。
鍾副局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心腹,而且特別欣賞他的才華。
他雖然只是一個司機,但是分析起問題來絕對不亞於某些編內人員。
鍾副局十分愛才,勸他去考公務員,如果轉正,那麼待遇肯定高出很多。
可是他卻說:錢多錢少對我沒啥區別,反正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只要能給您開車,我就心滿意足,而且您特別照顧我,從來不給我壓力,我喜歡這樣的生活。你看那些幹警,多累,有時還有生命危險。我可不想為了錢而拼命。
他這話讓鍾副局對他更加地欣賞,覺得他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心態,實在是太高尚了。
很多局裡的事情鍾副局從不避諱於他,很多他提出的要求,鍾副局也是有求必應。
所以鍾副局逐漸被他的思想所控制而不自知。
那些看上去完美無缺的人,要麼真的有這麼高尚——做聖人太難了,萬里挑一——要麼就是比誰都會裝逼,隱藏了自己的缺點,展示的全是自己光鮮的一面。
裴勳便屬於後者,他需要借用鍾副局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的目標。
宋垐按道理不是鍾副局的對手,但是他有隱形背景。
他是白老的高徒,正局與白老有過命的交情。
宋垐於是與正局也就有了不一樣的關係。
當副局與宋垐鬧僵之時,正局總是想辦法和局,讓宋垐敢於跟鍾副局對著幹。
這使鍾副局根本鎮不住宋垐。
穆融恆再次出現之後,裴勳的確很緊張,生怕穆融恆已經解開金屬塊的密碼,前來報案,所以也想辦法測探訊息。
他利用鍾副局去攪局,趁機在一旁旁觀,發現宋垐弄得格外地神秘。
他十分好奇,但是經觀察,發現入口處有攝像頭,他覺得這可能是宋垐設下的圈套,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自己因此被暴露,那這八年就等於功虧一簣。
所以他仍舊準備利用鍾副局出面,把宋垐引出辦公室之後再找機會檢視他與穆融恆之間的“秘密”。
結果當晚就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了宋垐的辦公室偷盜。
裴勳十分震驚,此小偷的技術之高,竟然能騙過攝像頭,真是令人稱奇。
不過正好也證實了這是宋垐特意設下的圈套。
裴勳發現宋垐找了痕跡專家,想辦法從痕跡專家那裡弄來了調查細節——小偷的腳小於40碼。
既然如此,那麼小偷是女人的可能性很大。
他觀察了局內所有的女人,排除了小孫與小侯,只剩下這個清潔工。
不過看來宋垐也懷疑上她了,否則不會把她請進他的辦公室滯留那麼長時間。
裴勳又唆使鍾副局去探情況,自己則裝著有急事要找鍾副局的樣子,也趕去宋垐的辦公室,想一看究竟。
那麼巧,他遇上了襲婼。
藉機擼開她的衣袖是他故意的。
此事他與都麥藍溝透過。
他對都麥藍說如果那清潔工比自己的身手還厲害,那麼她到底是誰?來此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都麥藍說自己懷疑一個人,那就是湯洋的女朋友Lucy。
Lucy就有這樣的本事。
湯洋失蹤後,Lucy也失蹤了,自己一直在找她。
如果真是她,她的手臂上應該有一個禿鷹頭的文青。
“她也是禿鷹?”他驚訝地問。
“是的,她曾經是最我優秀的禿鷹,但是她背叛了我,所以,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查清楚。如果真是她,一定要想辦法除掉她。這個叛徒知道的東西太多!”都麥藍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