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一心想要穆融恆認清一個道理:男人對待女人,必須像對待衣服一樣,合身則留,不合身則棄,不能當做自己的心肝來看待。
比如章蕪與章雯兩姐妹,其實當初章蕪比章雯年輕漂亮不少,考上的大學和專業也比章雯更好,而當初的自己高中也沒畢業,穆校長卻是貨真價實的博士。按道理應該是自己高攀章蕪,而章雯高攀穆校長。
幾十年下來情況卻截然相反:章雯敢騎在穆校長頭上耀武揚威,而章蕪則對自己服服帖帖不敢有半點違抗。為什麼?
因為觀念決定行為,行為決定結果。
按照穆校長那種之乎者也的個性,如果娶的是東施也會被他捧為西施,讓那醜女人自以為了不起。
他就很討厭章雯經常在自己面前為了她妹妹對自己指手畫腳。
男人,就應該像自己這樣來馴服女人,才能確立自己男子漢的絕對權威!
穆融恆什麼時候學會了自己這套理念,讓谷玉對他唯唯諾諾、為搏他開心寧願不要米氏之時,她才有資格做他蒼氏的媳婦。
自己必須保證蒼氏強於米氏。
不!章雯不這樣想,什麼米氏蒼氏誰強誰弱關我屁事?
錢是兒子的還是兒媳的有區別嗎?反正是一家人。
管他倆誰強誰弱,最終的一切還不都是我孫子的?
她板起臉說道:“從法律關係上來講,穆融恆是我的兒子。他從小由我撫養長大,戶籍在我家裡,過繼給了我是既成事實,你無權隨意要回。”
蒼耳沒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講了這麼多,章雯反倒態度變得強硬、不肯撒手了。
他一狠心,屁股挪開沙發,撲通一聲跪到章雯面前:“姐,我求你了。蒼氏現在危在旦夕,穆融恆必須迴歸,只有他真正認識到自己肩上的責任,才不會任性。他現在還沒有代入感,不覺得是我蒼耳的兒子,所以我要儘快讓他進入角色。我相信他不是不聰明,而是一時糊塗。”
章雯趕緊站起來。
這......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妹夫跪在自己面前,使她不知所措。
她一邊擋住自己的眼睛,一邊遠離他,大聲說道:“你,你起來再說話,搞得我心裡頭彆扭。”
“姐,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蒼耳死皮賴臉地說道。
章雯是那種刀子嘴巴豆腐心的人,嘆著氣說道:“你求我沒用。穆融恆是吃我的奶水長大,跟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沒有任何區別,你讓我突然割捨,哪捨得?就算我捨得,還得徵求他本人的意見。你沒看他本人不樂意嗎?”
“他那邊您不用管,關鍵是您願不願意現在就讓我領回兒子?”蒼耳耐著性子問她。
他表現得低三下四,心裡卻想,奶奶的,我蒼耳除了給自己死去的老父母下過跪,跟誰下過跪?
我這麼求你都不行嗎?!
章雯糾結不已,搓著手來回走了好幾步,狠下心來說道:“不行!”
蒼耳臉上閃過惱怒的神情,但是很快鎮定住自己,咬著牙說道:“姐,我知道您犧牲很大。我要回兒子絕對不會讓您吃虧,我保證,兒子還是我們共同的,您和姐夫想去看他就去看他,逢年過年他肯定會來拜訪你們。”
章雯揚起頭,切,逢年過節加起來才多少天?
兒子一旦走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只會越來越疏遠,我不放,就是不放!
蒼耳揣摩著章雯的神態,拿出殺手鐧:“我知道您和姐夫都視金錢如糞土,但是隻要你們願意立即把融恆的法律關係更改過來,更改當日,您的戶頭會增加1000萬的現金。雖然這不足以彌補您撫育融恆30年的艱辛,但是我希望這些能表達我和章蕪還有融恆的謝意。”
他一口氣說完,心想我已經夠意思,不信錢打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