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肚子裡面的佈置與普通的民航飛機完全不一樣，就像客廳那樣佈置著，有長沙發，躺椅，酒櫃、電腦工作臺之類。

“你想不想讓我來開飛機？”都凱的口氣充滿驕傲，在自己的地盤，他變得格外地自信。

“你會開？”谷玉驚訝地說。

“是啊，我早就有了駕駛執照，在國外經常飛。”他聲音洪亮地介紹道，“這架飛機註冊在國外，在國外有更多的低空領域可以飛翔，所以開起來更自由。”

谷玉興致勃勃地到處參觀，令他覺得非常自豪。

“我可不可以參觀駕駛室？”谷玉好奇地問。

她只坐過一次飛機，那是少年時去歐洲巡迴演出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往返都沒有弄到正好對著視窗的座位，只能斜斜地透過側面小小的視窗往外看，那近在眼前的滾滾白雲，如同將自己包裹在雲海之中。

如果是在駕駛室，那麼大的窗戶直視前方，會是一種怎樣的壯闊？

“當然。”都凱笑，就算她不問，自己也會帶她去參觀。

谷玉來到駕駛室，那裡簡直是小型儀表盤匯總的博覽會，前方，頂上，側面全是圓圓的精密的儀表。

“我一點都看不懂。”她感覺眼花繚亂。

“等你會開了，就會覺得跟開汽車一個樣簡單。如果你樂意，你也可以學著開。”都凱極具誘惑地邀請。

谷玉搖頭，學開飛機那就免了吧，現在自己連汽車都沒開好呢。

“我開得很穩，想不想讓我開？”都凱炫耀地問。

她點點頭，回到客艙，坐到沙發上，隨手拿了一本雜誌開始翻閱。

沒多久，都凱走了過來，倒了兩杯紅酒，遞一杯給她。

“不，謝謝。”谷玉不要，問道，“你不要開飛機嗎？”

“如果我開飛機，那誰來陪你？”他說著貼著谷玉坐下來，繼續勸谷玉喝酒，“這是拉菲酒莊1982年的酒。你沒聽說過嗎？每當有人開啟一瓶1982年的拉菲，世界上剩餘的拉菲價格就會隨之上升若干個百分點。你不喝太可惜了。”

1982年天時地利之下，拉菲當年的紅酒是最好，世面所剩無幾，有價無市，如果能買到，往往是黑市價，就算9萬一瓶人家也不一定捨得賣。

谷玉不懂酒，就算懂她也不喜歡喝酒，反正從來沒有喝過。

她仍舊推辭不要，往一旁挪開一個人的位置，實在是不習慣貼著他坐。

他惋惜地抿了一口，谷玉，只有你我才會開啟這麼昂貴的酒來款待，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你希望你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子的？”他兩眼炯炯有神、饒有興趣地問道。

嗯......谷玉想起穆融恆，嘴角笑了一下，但是又擔憂起來，收斂笑容，為什麼他不接自己的電話？

都凱拿著兩個酒杯不方便，將其中一杯快速喝掉。

酒精沿著他敏感的舌苔蒸發到鼻腔，燻著他的眼睛。

他放下空杯，眯縫著眼睛打量谷玉：你為何總是逃避回答？

是因為矜持還是......

對待你這樣的女孩是不是我得更主動一點？

“谷玉，我想知道，你喜歡我嗎？”

谷玉沒有將視線從雜誌上抬起來，很隨意地回答：“不討厭。”

他笑著問：“不討厭和喜歡的差距有多少？”

“沒去想。”谷玉抬起玉簾一般的長睫毛看著他，眼睛明亮似星星。

谷玉，你真美。

他仰頭把另外一杯酒也喝光，藉著酒勁說道：“谷玉，我想娶你。”

我已經迫不及待，不想拐彎抹角了。

谷玉驚訝地看著他。這也太快了吧？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珠亮晶晶的像黑珍珠，水靈靈的像湖水。

都凱感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挪動身體貼近谷玉。

答應我吧，谷玉，我真的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