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恆,我們有話講清楚嘛。”谷玉趕緊上前拉住穆融恆的手。
穆融恆用力甩開她。我曾經想跟你講清楚,但是你家裡連家庭煮夫都安排好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繼續拔腿往前走。
谷玉不服氣,我到現在也沒弄懂你到底為啥生我氣,你就不能正常講清楚嗎?
你要我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呀!
眼見他就要走出客廳,她情急之中使出柔道攔截術,伸腿用腳背鉤住他的小腿。
他毫無防備,整個人往前倒。她怕摔傷他,又轉而拉住他的胳膊,可還是阻攔不了他的倒下,手忙腳亂衝到他的前方用手臂去抱他的腰。
結果她這臨時變換的動作並不嫻熟。
她學柔道應該說只學了些皮毛。
穆融恆那高大的身軀用她這瘦弱的胳膊怎麼兜得住?
他重重地倒下,順帶也把她壓倒在地。
臉對臉。
鼻子對鼻子。
不敢詳細說嘴巴,怕這一章被封……
穆融恆的眼睛睜大,谷玉,你什麼時候還學會了這一招,居然會偷襲!
谷玉的眼神先是抱歉,繼而轉為很享受的笑意。
喜歡你這樣!融恆,我們在一起多好,為什麼要吵架?
豈有此理!穆融恆連忙爬起來,嫌惡地擦自己的嘴。
“拉我一把。”谷玉向他伸出手。
他不予理睬,轉過身去。
谷玉一骨碌爬起來:“對不起啊,我下次一定注意。”
“沒有下一次了。”穆融恆的語氣愈發像被冰霜凍過了千年一般。
“到底什麼原因讓你對我這麼生氣,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就說說嘛。”谷玉發嗲地問。
“你——”穆融恆猛地轉過身來,怒視著她,“你在寧波做了什麼一點都不覺得羞恥嗎?!”
他始終認為世間最可惡的就是這種毫無羞恥之心的人!
“就這個原因?”谷玉問。
“嗯。”
原來是誤會!谷玉笑起來:“告訴你,我在寧波清清白白,幹嘛要覺得羞恥?”
睜眼說瞎話!跟人摟摟抱抱、放男人進自己的家中一起做飯還叫清白?!
那這個世間還有清白嗎?
“你走吧,我一個字也不想聽你說了!”她這麼吊兒郎當,居然還笑,穆融恆嘴唇都氣得發顫。
谷玉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可自己的確清白啊,除非……她失望地問:“你不相信我?”
穆融恆說到做到,不再理睬她,轉身進了臥房,把門砰上。
那門同時也把寒冷潑給了谷玉的心。
你真的這麼不信任我嗎?不信任就是對我人品的否認,如果是這樣,不知道以後還會產生多少矛盾呢!
谷玉氣鼓鼓地轉身就走,有什麼了不起,誰缺了誰還活不下去不成?!
她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又停了下來。
自己這一走,可能就真的有不能癒合的裂痕橫在我倆當中。
我倆創業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與你一起痛痛快快地經營研究所,一起相伴走一生,就要真的分手嗎?這點坎就過不去了嗎?
不行,不能就此放棄!
-------------------
梅姨在外面兜了一大圈回來,問保鏢:“沒人出來嗎?”
“沒人啊。”保鏢回答,“穆少幾乎不出門。”
梅姨心裡發慌,那女的怎麼還不出來呢,不會有事吧?
她輕輕地推門進去,躡手躡腳地走進客廳。
穆少的門是關著的,她悄悄地貼著耳朵放門上聽了半天,一點聲音也沒有。
不至於......她想起穆融恆的眼睛瞅著那女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樣子,那眼神,不是一般般的眼神,就像......就像明月皎潔的夜空,深黑深黑,深得讓人心裡頭想哭的那種——我老婆子別的不懂,可是男女之情還是看得懂的。
他對她的感情完全不一樣啊。
所以不至於他倆在裡面......我還是別去敲門,就待在外面吧。
她又悄悄地開門出去,繼續到外面去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