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與穆融恆在客廳裡爭辯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保鏢,恰巧梅姨過來了,他趕緊提醒梅姨:“你快進去看看,裡面好像有人吵架。”
梅姨隱瞞不住,只好推開門,只見穆融恆一臉憐惜、無限深情,一把抓住谷玉的拳頭,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抱住。
這很辣眼睛,把保鏢看得目瞪口呆。
這女的不是隔壁那個小年輕的女朋友嗎?怎麼又跑到這個房間跟穆少勾搭上了?
他還沒想通這個問題,就被梅姨拽了出去,關上門,把私人空間留給穆融恆。
他更想不通的是,這個女人是怎麼進去的?什麼時候進去的?不至於這裡相隔的病房當中有門相通吧?
他對梅姨講出自己的疑惑。
“天啦,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女的是我出來散步的時候進去的?”梅姨先撇開自己的責任、做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態反問,然後鬼兮兮地站在他的角度勸道:“不管她是怎麼進去的,你都脫不了干係。如果你不想被老闆炒魷魚的話,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就不會有事。”
“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她又補充強調。
她這麼勸當然主要是為了保自己。
如果蒼耳知道自己沒有及時地上報病房溜進了一個人這事,那自己肯定會被他開除。
蒼耳最恨的就是不忠誠的僱員,甚至會派人打擊報復,後果很嚴重。
“哦。”保鏢畢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感激地看著梅姨,會意地點點頭。
谷玉與穆融恆冰釋前嫌,倆人嘰嘰喳喳有的是話說,彼此搶著說他倆分開的這一個月所發生過的事情。
“哎呀,時間不早了,要不明天我們出院以後再說吧。那位阿姨還等在門外呢,她得休息啊。”谷玉心善,提醒穆融恆。
“那好吧。不過這麼晚了,我沒法送你回家。你自己小心點。”穆融恆不捨得她。
“不需要你送,我就住在隔壁。”谷玉這才說起自己為了見到他只好也裝成了病人住了進來。
穆融恆笑著刮她的鼻子:“虧你想得出來。”
“這費用你得承擔。”谷玉開玩笑。
“好,等我還清了研究所的貸款,手頭開始有錢了,一定補償給你。要不要打借條?”
“呆子,逗你玩都不知道。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就辦出院手續。”
“嗯。”穆融恆親她的額頭,與她道別,祝她晚安。
倆人依依不捨的告別又花掉起碼十分鐘,總歸是相互提醒對方一定要睡好,一定要心情好,一定要注重身體之類。
第二天8點大夫來查房,準備給谷玉檢查身體,谷玉堅持說自己沒病,是自己男朋友神經病把自己弄到這裡來的。
大夫檢查她之後發現她的確健健康康,同意她出院。
她如釋重負地離開病房,經過走廊,看見穆融恆的病房門口多了兩個保鏢,昨晚那個站崗的保鏢換人了,心想蒼耳來得夠殷勤。
蒼耳知道穆融恆要出院,所以去公司之前先來看他。
“幸虧我送你進醫院送得及時,你現在面色多好。”蒼耳誇道。穆融恆現在的膚色白裡透亮,眼睛也特別明亮,與自己在車庫見到他時判若兩人。
蒼耳覺得這當中有自己的功勞,尤其是自己這些天把他照顧得極好起了關鍵的作用。
“謝謝爸。”穆融恆面帶微笑。
他這微笑除了真誠地謝謝蒼耳對自己的關照,也是他內心舒暢的自然流露。
與谷玉不再有誤解之後他睡得特別香,活力馬上就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彆著急出院,再修養一段時間。”蒼耳勸道,“什麼都沒有身體更重要。”
“不了,研究所積攢的事情太多,客戶都很著急,我不能再拖。”他回絕。
蒼耳眼睛的笑意散去,露出嚴肅,自己今天來此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他談研究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