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急急上車想追趕穆融恆。
“谷玉。”都凱喊著靠近她的車,被她的保鏢攔住。
“離我遠點!”谷玉憤怒地說道,“最好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
都凱眼睛裡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
谷玉,我這麼衝動,完全是因為太想從穆融恆手裡得到你。
我從經濟到體力,無論哪一方面,都比穆融恆要強,為什麼你偏偏要偏心於那個穆融恆?
“谷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等你回到我身邊。”他大聲表白。
“做夢!”谷玉憤恨地回覆,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她的車絕塵而去。
“你會回來的。那個穆融恆心胸沒那麼寬廣。”都凱揉著發疼的手骨自言自語。
這次很爽,不僅痛揍穆融恆,還讓那窩囊廢明白了谷玉與自己關係非同一般。
只要他是個男人,他能容忍老婆有這種事情嗎?
只要他容忍不了,就會把谷玉推向自己。
哈,都凱想到這裡,痛苦消散了不少。
但是回頭看著一地的碎玉,他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今天是顧此失彼,居然打碎了觀音像,不知道父親那裡會怎樣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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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融恆的車子拐在一條小馬路的路邊停著,耳朵上的血不停地流進脖子裡,用紙巾也堵不住,胸口燒痛。
他覺得自己扛不住了,撥打柯枚的電話,請她過來幫幫自己,並叮囑她此事一定不能讓任何其他人知道。
柯枚緊急趕到他這裡,敲他的車窗。
他已經沒有反應,昏死在車內。
柯枚連忙撥打120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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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回家,沒等到穆融恆回來,熬過了一個難眠之夜。
她無數次撥打穆融恆的電話都是關機。
此時,她開始能理解穆融恆聯絡不上自己的時候那種焦急苦悶的心情。
父親說得對,出了問題,自己這種躲避而不是積極交流的態度的確很傷人。
這如同在倆人之間埋了一個地雷,誤會會像導火線邊上的火苗,隨時將引爆地雷,把倆人的感情炸得蕩然無存。
穆融恆是一個不會輕易與人動手打架的人,卻與都凱決鬥,可見都凱有多激怒他了。
都凱到底對他說了什麼?
他看似木訥,其實內心十分地敏感,而且智商極高,一個小小的提示可能就會讓他想到答案。
他開始逃避自己,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麼了?
如果是這種情況,自己是不是該向他坦白?
可是一旦坦白,是不是意味著倆人的緣分就到了盡頭?
她長長地嘆息。
這嘆息聲穿過黑夜,似乎能讓窗外的湖水聽見,起勁兒地搖晃著小船,陪她一起傷心。
她抱住枕頭,彷彿抱著穆融恆。
回憶起倆人這些年的林林種種,淚水湧出來。
原來,自己之前之所以那麼害怕面對他,竟然是因為害怕失去他!
若註定要失去,自己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沙子裡能埋多久?
那就勇敢地面對吧。
她鼓足勇氣發出一條短線。
【伶牙利嘴:我想你。】
唉!不好!
別寫得這麼肉麻,到人家認定自己齷蹉不堪的時候,再說這句話是不是會讓他反感?
刪掉!
【伶牙利嘴:我想見到你,想跟你好好談談。】
這是不是像商業談判的口氣?
刪掉!
現在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了。
【伶牙利嘴:你在哪兒?一直在找你,我想見你。】
她反覆看了兩遍,這句話很中性,既沒有祈求,又表達了自己的關心,還算過得去。
那就這樣吧。
她摁下了傳送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