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忙完一天的事,暮色已黑。
她決定去四合院把觀音像拿到手,按照杏春的提醒,看看到底有什麼秘密。
正準備出發,手機叮咚一聲。
【枯木:今晚回家嗎?】
唉,他催我回家。
總歸得回家,但是拖吧。
最好拖到他睡著了再回去。
【伶牙利嘴:我要回四合院辦點事。】
【枯木:那回家吃飯?】
【伶牙利嘴:你別等我,先吃,先睡。】
穆融恆收到她的簡訊,心想,等她還不如主動出擊,直接去四合院攔堵她。
自己就不信了,難道見老婆比登天還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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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因為長期不住人,天井裡已經長出了青苔和青草。
這種敗落景象讓谷玉有些傷感。
恩恩怨怨都融入流水一般的歲月裡。
她本以為會恨杏春入骨,現在卻把她也當成了自己的親人之一了。
現在她能夠理解為什麼媽媽致死也沒有恨的原因,因為善良和感恩能寬容一切。
而且歲月會抹平所有的激憤,只留下青青的小草,在石縫間頑固地生長著,有一絲雨露便心滿意足地生長著。
她先去媽媽的房間除塵,燒香。
杏春算是有良心,雖然與米夢樓離婚了,卻沒有毀掉她媽媽的房間。
結束這一切,谷玉在書房找到了送子觀音。
她仔細打量送子觀音,只見它周身完整無痕,絲毫看不出除了雕像本身之外,還有什麼。
杏春那腦袋夠奇葩,居然會想到這尊像有什麼秘密。
或許,都家只是認為這尊像只應送給未來的兒媳,所以才要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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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都少。”司機提醒都凱。
都凱往窗外看去,看見了穆融恆。
只見他走向四合院,卻被門口的兩位保鏢攔住。
這傢伙,守老婆還守得夠緊!
都凱眼睛裡露出敵意。
自己因為著急拿到觀音像,所以讓人跟蹤谷玉,只要谷玉來四合院,就通知自己。
等自己趕到四合院,也像穆融恆一樣,被她的保鏢攔在了外頭。
自己打穀玉的手機,沒人接,只好在外面靜守,想等她出來。
這一次,除了拿回觀音像,自己還想跟她說一些掏心窩的話,不說不痛快。
穆融恆在這兒夠礙事。
自己寫過保證書不騷擾谷玉,但是可沒說不騷擾她身邊的人,那麼去會會這個穆融恆。
從上次在辦公室他傻乎乎地跟自己打招呼的模樣來看,他大概戴著頂碩大的綠帽子而不自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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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融恆撥打穀玉的電話,同樣沒人接,心焦不已。
她把自己搞那麼神秘幹什麼,不接電話,不回家,連她保鏢也六親不認,就算他是她老公也不讓進四合院。
“咦,這不是穆博士嗎?”忽然傳來一聲。
穆融恆抬起頭,都凱正迎面走來。
這人怎麼也來四合院了?
他在谷玉的辦公樓出現算正常,出現在這裡就很不正常了。
這裡應該屬於私人領地,而非公開場合。
“你來幹什麼?”穆融恆敏感地盯著他問。
“當然是有約而來。”都凱一臉得意的神態。
醋意在穆融恆心中滋生。
谷玉要在這個地方與都凱約會?
怪不得她不讓自己進去!
他打量都凱,這傢伙得瑟勁十足。
難道此人賊心不死,還想搶我老婆不成?
“我為谷玉叫屈,結婚那麼長時間了,你連碰都沒碰過她,我真不明白,你還是個男人嗎?”都凱譏諷地說道。
穆融恆感覺血往腦門湧,連這麼隱私的事情,谷玉也跟他說嗎?
看來他跟谷玉之間親密無間到無話不談了。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我警告你,離谷玉遠點!”穆融恆忍無可忍地宣佈。
“怎麼可能離得遠?我與她是海外市場的合作伙伴,將來打交道的日子長著呢。難道你還想破壞我們都氏與米氏之間的合作不成?”都凱肆無忌憚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