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宇峰不放心,來到谷玉的辦公室看望她。
見她有黑眼圈,臉色不好,心疼地問道:“姐,你昨晚是不是沒睡覺?”
“睡了,老早就上床了。”
“他真沒欺負你?”
“當然沒有,我倆,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同一屋簷下,兩個陌生人。”
“他沒跟你提離婚的事?”
“沒有。行了,弟,別管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大不了就是和平分手。”谷玉反過來安慰米宇峰。
米宇峰離開谷玉的辦公室,心想,自己還是得去探探穆融恆的想法,警告一下他,別欺負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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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融恆一大早,趁著單位還沒人來上班,去實驗室繼續研究那個金屬塊。
它周身一個整體,沒有任何裂痕可以開啟。
他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再透過儀器檢測,確定它是一款新型的指紋密封儲存器,一次性成形。
只有指紋才能解開藍芽輸出端的密碼鎖,讀取裡面的資料。
現在把這東西還給都凱的話,都凱應該不會懷疑自己知曉其中的機密,因為除了指紋的主人,誰也沒法讀取它。
自己有必要花精力去解開它嗎?
是不是該問問谷玉這尊觀音像的來龍去脈再做決定?
他回到辦公室。
推開門,卻見班臺上翹著一雙皮鞋。
米宇峰正霸佔著他的老闆椅,嘴裡吊著一根電子大煙鬥擺酷。
“你怎麼來了?”穆融恆問。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這位姐夫嗎?”米宇峰的口氣十分不友好。
“歡迎。”穆融恆對這位弟弟談不上喜歡,之前只能說是愛屋及烏不再排斥他而已。
在自己眼裡,他就是個異類。
結婚那天,他把自己的結婚現場搞成了他的美女粉絲崇拜會。
谷玉有這樣的弟弟也算是家門不幸。
不過不幸中有萬幸,他至少不再像過去那樣吸毒了,也沒傳出什麼不好的新聞出來。
“這一陣子,我姐一直住在我那裡,聽說昨天回你那裡了?”米宇峰不滿地問。
“嗯。”穆融恆不知道谷玉住在他那裡,還以為她在賓館住著呢。
既然岳父沒來干涉,她是不可能住在黃埔一號的。
自己前一陣子決定跟她離婚,當然懶得管她在哪裡打游擊。
“你就這麼嫌棄她嗎?”米宇峰見穆融恆十分漠然,掩藏不住自己的怒氣。
“誰說我嫌棄她?”穆融恆反駁,“不是我不讓她回家,是她自己不回家!”
“你都要跟她離婚了,她回家做什麼?誰願意往槍口上撞?”
穆融恆吃驚地看著米宇峰一臉憤然地臉——
谷玉怎麼知道自己曾經想跟她離婚?
都凱來過之後,自己就把離婚協議用粉碎機處理掉了,應該無人知曉才對?
不至於是柯枚洩露了這機密?
“我最恨的就是你這種道貌盎然的正人君子模樣,虛偽至極,跟劊子手沒區別!”米宇峰很討厭穆融恆悶不做聲,跟他說話很不痛快,乾脆痛罵。
“米宇峰,我怎麼成劊子手了?”穆融恆本就憋屈得慌,反過來卻被米宇峰罵,當然生氣。
“你壓根兒沒擔當!我真替我姐不值,守了這麼多年,嫁的卻是一個懦夫!”
“誰說我是懦夫,你說話要有根據!”
“你老婆被人欺負,你不去保護,卻反過來嫌棄,不是懦夫是什麼?!”米宇峰怒問。
穆融恆瞪著米宇峰,你也太偏袒你姐了吧?!
她犯了那麼大的錯,我對她一句責怪的話也沒有,還要我怎樣?!
我現在戴著一頂碩大的綠帽子沒發脾氣,你發哪門子脾氣?!
算了,反正他就是個異類,懶得跟這個不講道理的小舅子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