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恆冰冷著臉,懶得理睬李閃閃。
他急衝衝地上了車,卻聽見後門砰的一聲,回頭看,李閃閃居然死皮賴臉地坐到他的車後座上。
“下去!”穆融恒生氣地命令。
“對不起,穆博士,真的對不起。我不該偷你的東西。但是現在我知道錯了——”她誠摯地道歉。
“下去!”穆融恆打斷她的話。自己著急去找谷玉,沒心情聽她囉嗦。
“我知道你也恨都凱,現在,我們是盟友,為什麼不合作?”
盟友?穆融恆瞄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李閃閃,只見她兩隻眼睛冒著仇恨之光。
難道她與都凱反目了?
或者她只是假裝成這樣來做都凱的掮客?
“不需要。滾!”穆融恆語氣很重地驅逐。
李閃閃解開自己的圍巾,亮出脖子:“求你看我一眼。”
穆融恆從鏡中看見她的喉嚨兩旁佈滿了黑紅的手指印。
“我恨都凱,他利用了我。為了從我身上搶走你的金屬塊,他不擇手段。我可以幫你除掉他。問題是我現在根本見不著他。如果你肯把真正的金屬塊給我,我一定能夠見到他。”
“我這裡根本沒有你們要的東西。”
“請相信我,我拿你的金屬塊,不是為了交給他,而是為了見到他,然後除掉他。”
“怎麼除?”
“殺了他!”
穆融恆吸了一口涼氣,李閃閃這也太沖動了吧。如此以暴制暴,自己更加不能把東西給她。
“下去,我沒有你要的東西。”穆融恆下車開啟後車門,命令。
李閃閃無可奈何,只好下車。
“穆博士,”她跪下來,“如果你是去找都凱,請一定帶上我。”
凌晨都凱的保鏢又來找過她,逼問真正的金屬塊。
她因此升起了希望,都凱必然會找穆融恆,跟著穆融恆就有機會見著都凱。
但是穆融恆怎會相信她?壓根兒不理會她,駕車離去,尾氣夾雜著塵土撲了她一臉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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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融恆的預感沒有錯,谷玉的車在去公安局的半路就被都凱劫持了。
都凱一直蹲守在穆融恆小區外,本來是想攔截穆融恆,結果發現了谷玉,臨時改變了注意——
假如谷玉在自己手裡,不怕穆融恆不拿金屬塊來交換。
他的車一直跟著谷玉,瞅著車流量少的地段,他命手下截住谷玉的車。
他的手下掏出消音槍,對著谷玉的輪胎放了一槍。
谷玉的車突然爆胎,在路邊緊急停下來。
她的兩個保鏢下車去檢查輪胎,卻被人用槍頂住了後背,不敢反抗,也不敢吱聲。
谷玉見倆保鏢下去之後,半天沒有動靜,正要下去看究竟,都凱卻開啟了門進來坐在她旁邊。
谷玉立即拿起手提包,把金屬塊拽在手裡。
都凱以為她是要用手機報警,摁住她的手,奸笑著說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只是想請你到我家中做客,所以請你配合我,不要讓事態升級,你的手機我先幫你保管。”
谷玉順從地將手機交給他,然後趁他不注意,悄悄將金屬塊塞進座椅的縫裡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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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谷玉被“請”進了都凱的家中。
都凱有谷玉在手,不著急了,領著她“故地重遊”。
屋後那一片草地比以前長得更加地鬱鬱蔥蔥。
“還記得四葉草嗎?”都凱指著草地問谷玉。
他清楚四葉草對谷玉有非同一般的意義,想以此與她套近乎。
谷玉哪有心情跟他閒聊。
他已經搜過了自己的包,不知道他會不會搜自己的車子,但願他找不到金屬塊!
現在自己真後悔當初沒有去告他,而是選擇了經濟賠償,致使他現在仍舊在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