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融恆到處找谷玉。
她既沒有按照約定去公安局報警,也沒有到過米氏公司。
兜了一大圈下來,穆融恆看看時間,已經12點了。
那麼谷玉已經跟白雪蜜在一起了嗎?
也許是自己擔心過度。光天化日之下,都凱應該不敢亂來,更何況谷玉身邊還有保鏢。
他聯絡米宇峰。
“白雪蜜!你是說她來上海了,要跟我姐一起吃飯?”米宇峰的聲音很興奮。
“是的,你有她的電話嗎?”穆融恆問。
“當然。我來問。”米宇峰主動搶過這一樁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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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呲——”手機在悶悶地震動。
餐桌上的花卉顫動起來。
嬴天瞄了一眼長桌另外一頭擱著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幫白雪蜜接電話。
算了,不要去碰她的東西,免得她生氣。
沒多久,白雪蜜走了過來,手按著自己的腹部,臉色不是很好。
“你生病了嗎?”嬴天關心地問。
“沒有。”白雪蜜的聲音不似平時那麼清脆,有點柔弱。
她來例假了,剛開始一兩天有點不舒服。
嬴天大約猜到了。
早上在衛生間,他看到了sanitarytowel的紙袋。
還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這對他來說,就像刺探到了她的隱私一般尷尬。
這還是頭一次與她一起出差,這麼近距離地與她住在一起。
管家梁叔為了試探他倆感情的真偽,有意給他倆安排在同一個套房裡。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白雪蜜沒有要求調整客房。
但是她不允許嬴天踏進臥房半步。
嬴天並不跟她爭,老老實實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他不信天長日久,白雪蜜對自己不會生出感情來。
“你有電話。”他提醒白雪蜜。
白雪蜜拿起手機,見是米宇峰的來電,決定不接。
米宇峰一定是從谷玉那裡得到自己的訊息的。
能跟他說什麼?分了就是分了,沒必要再聯絡。
自己這次來上海,主要是應都凱的邀請,商談首龍山的專案,不想為他而分心。
自己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屈服於長老們所定的規則,不就是為了首龍山溶洞裡父親的遺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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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宇峰像被澆了一頭冷水。
沒想到白雪蜜的心那麼硬,死不肯接自己的電話。
你真把我忘了嗎?他黯然神傷。
手機響了,不至於白雪蜜回電話了吧?
他拿起手機,卻是穆融恆的。
“谷玉在白雪蜜那裡嗎?”穆融恆著急地問。
“我忙得不得了,沒時間向她轉達你的意思。我把她的電話號碼給你,你自己聯絡吧。”米宇峰情緒低落地回答。
穆融恆立即撥打過去。
白雪蜜沒有拒接。
“對不起,白小姐,我打不通谷玉的電話,她說中午與你一起吃飯,現在她在你這裡嗎?”穆融恆問。
“沒有,我們改約晚上一起吃。”白雪蜜回答。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裡?”穆融恆的聲音明顯含滿憂慮。
白雪蜜沒有立即回答。
她想起都凱對自己說過的話。
都凱說:“聽說你是谷玉最要好的朋友,你難得來上海,要不,我們請谷玉一起來吃飯吧?”
白雪蜜當然同意。
“不過,還是你來約她吧。”都凱請求。
“你是東道主,幹嘛要我約?”白雪蜜有點奇怪。
“你不知道,她那個老公對谷玉盯得有多緊,簡直就是一個醋罈子!我跟谷玉現在僅僅只是業務上的朋友關係,他卻為此吃乾醋,所以請你約她吧,免得她老公生疑。”
白雪蜜對都凱的話信以為真,儘管知道谷玉現在就在都凱那裡,只是回答“不知道。”
她感覺穆融恆的確很在意谷玉,怕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她是什麼時候給你改約的時間?”穆融恆問。
“大約一個小時前吧。”白雪蜜回答,心想這位穆博士果然管谷玉管得很緊。
“麻煩你了,如果你遇上她,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