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天注意到,米宇峰每次看白雪蜜,視線就在停在她的臉上,似乎拔不開。
而白雪蜜看他的眼神,也是微笑而溫和的,與看自己的那種冷冷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有爺爺做掩護,他倆彼此的交談肆無憚忌地隨意,說著過去的種種,都忘記了他嬴天的存在。
他的手機響了,他本想禮貌地打招呼,抱歉自己要接個電話,卻沒人在乎他。
他默默地離開餐廳,到外面接電話。
接完電話回頭看,那爺孫三還在那裡嘰嘰喳喳有說不完的話。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餘。
真的很沒有意思,自己留在這裡幹什麼?
白雪蜜與自己之間的這種關係,只是一種毫無感情的契約,就算強迫她履行契約,她心甘情願嗎?
以她的性格,以後就算成了自己的妻子,也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
彼此能幸福嗎?
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尊嚴!
這種制度實在是不合理。
讓自己10歲就做了她的未婚夫,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贏氏的傳宗接代,任誰都會覺得彆扭。
剛才是管家梁叔打來的電話,問他們為什麼還住在米宇峰那裡。
他解釋說是白雪蜜的爺爺來了,白雪蜜想多陪陪爺爺。
“米宇峰你不得不防,他對小姐沒有死心。所以,你最好勸白雪蜜搬離農場,回到賓館居住。或者住到我們自己的遊艇上也行。”梁叔提醒他。
“這話,還是你跟小姐說吧。”
“少爺,我覺得您太遷就小姐。”梁叔的語氣含滿著急。
“我不用你來教訓!”嬴天不耐煩地掛上電話。
他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的身份已經倍感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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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蜜總感覺面前缺少點什麼。
哦,少了一個人。
她想起來了,嬴天出去接電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座位上的米飯,一粒也沒有動。
這讓她內心有點不安。
自己光顧著跟爺爺說話,十分忽視他。
自己的確自私,帶著他過來純粹是用他做擋箭牌,為了堵住梁叔的嘴。
但如果換位思考,他肯定很難受。
她起身去尋找嬴天,想跟他解釋,自己這幾天必須待在這裡,因為需要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她轉了一圈,沒找著嬴天,米宇峰卻帶著宋垐來找她了。
宋垐將一沓資料擺她面前:“能收集到的資料,我都弄來了。”
“你查到了什麼?”她問。
“你爸爸出事,是因為局裡有內鬼。從他傳回局裡的資料來看,首龍山的礦井涉嫌偷稅漏稅,還走私國家稀有金屬。他已經拿到了確鑿的證據,返回前一天卻突然出事,所以我認為那不是簡單的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佈局。”
白雪蜜眼睛裡露出仇恨之光:“內鬼是逃跑的那個宛熊嗎?”
“應該不是,因為你爸爸犧牲的時候,宛熊還沒有調到我們局裡。內鬼另有他人。”
“你現在有懷疑物件嗎?”
宋垐搖搖頭:“沒有。正是因為這樣,我來這裡也是偷偷來的。”
“我們必須想辦法抓住這個內鬼!”白雪蜜的雙手握緊,眼裡露出堅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