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喜歡跟我說話。”
米宇峰手指捏著手指,低著頭解釋。
這位白雪蜜同志對自己來說是威嚴的獄警,而自己是她手底下的囚犯。
白雪蜜盯著他。
我爺爺的確是孤單,所以逢人就變成了話癆。
“你不嫌他麻煩嗎?”她滿眼狐疑。
“你爺爺就是我的爺爺。”
我靠,這也太博愛了吧?
富家公子的日子過膩了來換一種口味?
“你遲早會煩他。我爺爺這人重感情,一旦依戀上了你,你再也不來,他會傷心。所以,你還不如從此不要來。”
“我只要有空,一直都會來。”米宇峰保證。
白雪蜜,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真的很開心。我很喜歡跟你爺爺在一起。
你爺爺把我當做了他的朋友。
“米宇峰。我們是普通老百姓,真沒好東西招待你。以後別來了,走!”
“我會來的。”米宇峰堅定地說道。
白雪蜜見沒法跟他講道理,只得強行將他推出院子,關上了門。
米宇峰站在生鏽的鐵門之外,並沒有氣餒,心想:爺爺歡迎我,你遲早也會歡迎我的!
-----------------
谷玉帶著白雪蜜回到了米夢樓的老家。
這是一座內陸二線城市,交通四通八達,是周邊的經濟中心。
米夢樓便是在這裡發家的。
他儘管現在已經把中心挪往上海,但是當地仍舊有分支機構。
分支機構的負責人接到米夢樓的電話,預先安排好了谷玉的住處,並積極配合她的辦案,提供嚮導或者牽線搭橋的服務。
谷玉首先向當地公安局報警,說六年前自己曾經被一個計程車司機綁架並傷害。
刑警大隊要她描述犯罪分子的相貌。
谷玉根據記憶描述:國字臉、右眉毛斷開有傷疤、招風耳。
技術人員畫出犯罪份子的影象讓谷玉確認。
谷玉指認了其中的一張。
在檔案庫裡竟然找到了一個類似的人。
這人比她印象中的雖然年輕、瘦,但是當她看見他,仍舊嚇得捂住眼睛。
當時現場的恐怖畫面又閃現在她的腦海。
照片中此人的眼睛與她印象中的兇手之眼一模一樣:白眼球多,瞳孔小。
“這個人叫做楚宵。無業人員。20多年前曾因鬥毆殺人罪入獄20年。因獄中表現良好減刑,刑滿釋放後不知所蹤。”資料上如此介紹。
辦案人員再次調取錄影資料仔細觀看。
谷玉上車後,這車到達西南郊區,忽然失蹤,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們先查楚宵的車。”白雪蜜建議。
警察走訪了計程車公司。
該公司的人對楚宵這個人毫無印象。
畢竟已經過去6年了,計程車公司人員的流動性很大。
幸虧公司對於員工有用車記錄,這份記錄要求儲存10年。
記錄顯示,楚宵僅僅入職公司兩個月。
時間這麼短,怪不得沒人記得他。
他一人全包一輛車,車子的牌照尾號為702。
他入職租車的那一日就是谷玉出事的前一日。
辦案人員再次調取6年前那段時間所有郊區入城路段的錄影資料——
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谷玉和白雪蜜也加入觀看錄影的行列。
一日,兩日,三日......終於有人驚喜地喊道:“找到了!”
這輛尾號為702的計程車在前一輛車失蹤10天后,從同樣的方向進城了,但是換了一條路。
這輛車與前一輛輛車對比,很明顯,是同一輛車:
車身顏色、新舊、計程車LOGO都相同。
放大細部,車上的傷痕、駕駛室內的掛墜等等都一模一樣。
僅僅只是司機的衣著不一樣而已。
這就說明,當時載著谷玉出去的計程車用了假牌照,於10天后,換回了真牌照重新回到了城內。
回來之時,楚宵已經肆無忌憚,絲毫沒有迴避攝像頭的意思,所以無懼臉部被拍到。
這輛車之後一直在正常地載客。
不到兩個月,退車走人。
為印證這兩輛車的確是一出一進,辦案人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