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夢樓不想谷玉繼續跟穆融恆待在一起,強行拉著她走。
穆融恆看著谷玉,不想讓她為難,說道:“有結果我會告訴你。”
他能體會到米夢樓對自己的冷淡。
米夢樓進來之後,儘管自己主動跟他打招呼,但是他對自己愛理不理。
自己的父母多次跟他聯絡,他都以事情忙為由拒絕與他們見面。
看來,自己與谷玉之間的婚事,阻力重重。
谷玉不想當著穆融恆的面與米夢樓拉拉扯扯,與他一起走出去之後,生氣地說道:“您懂不懂保守秘密?知不知道您這張大嘴害死了一條人命!”
“他該死!”米夢樓解恨地說道。
“他是該死,但是他死了,他的同夥是誰這條線就斷了。他的同夥比他兇殘上千倍,上次還追到新疆去害我,現在他就在我們身邊!你說有多可怕!”
“所以,你現在就跟我回四合院住,別再一個人單住了,我必須對你嚴加保護。”
“不行!”谷玉哪願意跟杏春住一塊。
她那張碎嘴自己一秒鐘也受不了,天天相處肯定會吵架。
“再也不能由著你。我絕對不能讓你再遇上任何危險。”米夢樓很固執,命令自己的保鏢把谷玉押走。
谷玉撒腿跑回大廳,躲到穆融恆身後。
穆融恆張開雙臂擋住谷玉,嚴厲地警告追進來的保鏢:“這是公安局,不得亂來。”
米夢樓走進來,生氣地喊了一句:“谷玉!”
“爸,我7月1號會準時去上班,別忘了您的承諾。”谷玉體醒他。
米夢樓瞪著她,倆人互不相讓地對視著。
“米董。”穆融恆解圍,“這裡是安全的。”
米夢樓的目光落到穆融恆身上,怨氣轉到他身上。
你這小子,巴不得看著女兒跟我作對,然後你漁翁得利是吧?
“你給我出來,我們說兩句。”他命令穆融恆。
穆融恆便跟他走出公安局的接待大廳。
“爸,信守承諾!”谷玉大聲提醒。
米夢樓沒理會她,把穆融恆叫到花壇邊,嚴肅地說:“你看谷玉這個性,連我都降不住,你能降得住她?”
穆融恆笑:“我為什麼要降她?只要她開心就好。”
“她騎你頭上拉屎拉尿你也樂意?”
“有何不可,洗洗曬曬還可以繼續穿。”
“那你他媽還是男人嗎?”
“那您覺得什麼樣的才是男人?”穆融恆反問。
“比女人能力強,不管是資產還是威信,能做一家之主。”
“您認為我的能力不夠?”
“別怪我說實話。你的資產恐怕連谷玉一個零頭都沒有。”米夢樓露出高傲的神情。
“水在流,人在變,黑馬往往在一開始默默無聞的人當中。”穆融恆反駁。
“就算是這樣,女人的青春如曇花一現,她能等你多少年?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就有若干遠遠超越於你的,她憑什麼要選你?”
“因為我們彼此相愛。”穆融恆自信地說道。
米夢樓犀利地盯著他:“愛情在現實面前一文不值。”
“您也年輕過,您沒有過愛情嗎?”
米夢樓啞語,想起了谷玉的媽媽。
那個時候自己是個窮小子——別想自己,過去是過去,時代不一樣了,位置也不一樣了。
他冷靜下來,盯著穆融恆:“你有什麼理由說你是一匹黑馬?”
“我有足夠的知識技能,我有為這行業共建技術共享平臺的理想,我為可能出現的機會做好了一切準備。”
“機會?蒼耳不幸去世,你的機會就全被蒼海東奪走了。”
“有些人,給他一個王國他不一定能守得住。有些人,給他一槍一炮,他能打下整個天下。什麼叫做機會,機會是給有天時地利人和之人的,缺一樣都不行。”
米夢樓又沉默。
穆融恆,思維敏捷,自信而有理想,遇逆境而不氣餒,的確具備黑馬的潛質。
“嘴巴會說的我遇上了不少,能拿出成績的卻鳳毛菱角。等你什麼時候拿出第一份像樣的成績再跟我繼續接下來的話題。”米夢樓擺出長輩的姿態說道。
“好。”穆融恆的眼睛放出深邃的光芒。
米夢樓等於為自己開啟了一扇門縫。
有門縫,自己就有入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