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垐正要回答,一陣狗吠,一條薩路基獵犬衝了進來,嗷嗷叫著,嚇得白雪蜜尖叫一聲,直往宋垐的手臂後躲。
宋垐皺了一下眉頭,她平時天不怕地不怕,關鍵時刻膽子怎麼這麼小?
他哪裡知道白雪蜜什麼都不怕,唯獨怕狗,因為小時候被一條狗咬過,留下了心理陰影。
白雪蜜好不容易鎮定住自己,抱歉:“對不起。”
“注意形象!”宋垐叮囑。
她趕緊離開宋垐一段距離,挺直腰坐端正。
緊接著一個略微蒼老的女人的聲音在氣喘吁吁地喊:“小寶,慢點,慢點,別摔著。”
話音未落,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跑了進來,到房子中間忽然停住腳步,怯怯地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兩位警察。
章蕪出現,走到小孩面前,彎腰教他:“叫警察叔叔阿姨好。”
宋垐和白雪蜜站起來。
小寶膽怯地躲到章蕪身後。
“這孩子,性格比較內向。”
“吽~嗚!嗚!嗚!”隱約又傳來這樣的聲音。
小寶忽然哭起來:“媽媽。媽媽——”
保姆進來了,趕緊過來抱過小寶,把她抱到樓上去了。
“宋隊長,你們找我什麼事?”章蕪見過宋垐,認得他,問道。
“我們來小區辦事,順便來看看您。您身體可好?”宋垐說道。
這時管家把茶水遞了上來,筆直地站在一旁候著。
“我身體好得很,本來以為得了肺癌,我兒子把我送到加拿大養肺,真把肺給養好了,現在啥毛病也沒有。”章蕪愉快地回答。
“您看上起氣色的確比以前好多了,也感覺年輕了很多。”
“是嗎?都是我小孫子的功勞。”章雯喜歡聽恭維的話。
宋垐與她聊東聊西聊著輕鬆的話題,聊到她哈哈大笑的時候,他提起自己遇上一個棘手的案子:
受害人平時不喝酒,只喝了兩口茶水,就昏昏欲睡,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被偷光了,嘴裡還滿是酒味。
“是蒙汗藥嗎?”白雪蜜好奇地問道。
“可他體內壓根兒沒有蒙汗藥的成分,只有酒精成分。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會弄成這個樣子,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宋垐煩惱地說道。
“我倒是知道有一種藥有這樣的效果。”章蕪熱心腸地說。
“您見多識廣,我洗耳恭聽。”
章蕪正要說,管家忽然在一旁劇烈地咳嗽起來。
章蕪回頭問他是不是感冒了。
“對不起,老夫人,有可能。咳!咳......”管家繼續咳著。
“那你趕緊去吃點藥。”章蕪關心地說。
“我那裡沒有了,就是不知道少夫人那裡還有沒有,我上去看看。少夫人平時挺講究的,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到時麻煩老夫人替我說說情。”管家懇求地看著章蕪。
“好。”
管家提到葉蓮,點醒了章蕪。
當初她給穆融恆下過這種藥之後,向葉蓮保證過永遠保守秘密,自己怎麼能夠把這種藥的功效說出去呢。
現在人的嘴很難封得牢,萬一傳到穆融恆的耳朵裡,他豈不是就會埋怨自己?
“家裡的事一大堆,忙都忙不過來,我得去看看我那寶貝孫子怎麼樣了。他半步也離不開我。你們還有事嗎?”章蕪站起來,意思是逐客。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也曾......”白雪蜜的手機忽然響起。
“對不起。”白雪蜜接聽電話。
是谷玉打來的,問她在哪裡。
她回答說在蒼太太家。
“哎呀,太巧了,穆融恆正好說要帶我去那裡,你把電話給阿姨,穆融恆跟她說話。”谷玉說道。
白雪蜜把電話轉給章蕪:“穆融恆的電話。”
章蕪聽穆融恆說要帶她女朋友來見自己,很高興,讓他們馬上來。
退還手機的時候,她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因為衝動把藥的事情說出去,真是太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