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海東正在喝酒除穢氣,小梅慌里慌張跑過來:“老闆,不好了。”
“怎麼了?”蒼海東有點心慌地問。
“少夫人她,她瘋了。”
“怎麼個瘋法?”
“她不準任何人碰,誰碰她,她咬誰。您看。”小梅把自己手臂上的血印給蒼海東看看,一臉的痛苦,“還有,她什麼也不知道了,隨地大小便——”
“這事不準對任何人說。你這傷,我會補你錢。你趕緊想辦法把她洗乾淨了!”
蒼海東沒想到才關了葉蓮幾天,她居然就瘋掉了。
他趕緊把她送去了瘋人院。
這事不可能不驚動章蕪。
章蕪驚慌地問:“葉蓮怎麼忽然瘋了?”
“我也不知道。那天她約穆融恆去吃飯,我說了她幾句,她就大吵大鬧跑了出去。我以為她又回孃家了。今天有人找到了她,她已經瘋掉了。”
“你呀......這怎麼跟葉蓮爸媽交代?”
“媽。這事先緩一緩,先別跟她爸媽說。我會盡量把她的病治好。”
“怎麼瞞得住?”章蕪著急地說道,“小寶還這麼小,多可憐!你不知道他這些天,天天在鬧著要媽媽,都瘦了一大圈。”
“媽。你啥也別管,只要把孩子帶好就行了。葉蓮出了事,小寶不能再出事。”蒼海東努力穩住章蕪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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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蜜拿到了藥片的化驗報告。
其中一粒的成分30%是地西泮,酒精的成分佔60%,另有10%的苯巴比妥類物質,用於鎮靜、催眠、抗驚厥、麻醉的作用。
很明顯,這一粒藥就是安眠藥。
現在白雪蜜手頭還剩兩粒這樣的藥。
她拿出其中一粒做實驗,請兩位警官作證,把實驗過程錄下來。
這個藥片在水杯中就像泡騰片一樣迅速融化,無色無味。
被實驗者喝下去之後,剛開始幾分鐘呈醉酒狀態,面色潮紅,渾身發熱,走路頭重腳輕。
然後他開始打哈欠,沒幾分鐘就昏睡如泥,搖都搖不醒。
有人把他的外套脫了下來,用力地抽打他的臉,將他拉拽起來再放下,他始終沒有醒過來。
喚醒他後,化驗血液,血液濃度酒精含量極高。
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白雪蜜興奮地去找宋垐。
宋垐說這還不足以證明米夢樓無罪,必須讓那女“受害人”交代事實,或者查到他的幕後黑手才能為他翻案。
“我知道。”白雪蜜說道,“至少我們已經進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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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宇峰跟蹤了杏春半天。
杏春沒撒謊,果真是在教堂做彌撒,做完彌撒就打道回府了。
米宇峰比杏春先一步從後院遛回家,自己剛在床上躺下,杏春就敲門問道:“峰仔?”
“媽,啥事?”米宇峰有點氣喘地問。
“還在睡?”杏春說著推開門,驀然發現地上有水,溼腳印從門口一直伸到床前。
她走過去,打量一眼兒子的溼頭髮,不動聲色地問:“你一直都在睡覺?”
“那我還能幹嘛?”
杏春的臉拉下來。
騙人!
我說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一定沒憋著好屁,剛才是不是遛出去過?
跟蹤我?
她鼻子哼笑一聲。
這個世界誰也靠不住,連兒子都靠不住了。
“峰仔,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誰都可能害你,但是你的媽媽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她提醒米宇峰。
“知道。”
“那你為什麼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沒有啊?”
“沒有嗎?撒謊!”杏春怒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