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入內堂,便見一清瘦的中年男子,半舊的官服,洗絛的有些發皺。
不過,那人精神矍鑠,眉目之間尚有幾分英氣,幾寸長的鬍鬚兒絲毫不凌亂,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樣。
見了藕生二人,刺史大人微微抱拳施禮,道:“有失遠迎!”
藕生亦施禮:“貿然登門,還請刺史大人見諒!”
那刺史上下打量,不由的點頭暗贊,眼前的兩位公子,翩翩如風,實在讓人賞心悅目。
刺史大人示意落座,道:“二位少俠如何稱呼啊?”
藕生開口道:“在下名喚。。。“不屈”,旁邊的這位,是我的兄弟悅菩提!”
悅菩提望了一眼藕生,輕笑起來,原來她也怕暴露姓名啊,也是。。。事情若成還好,事情若敗,是要給自家師父抹黑的!
“幸會,幸會!”
用了一口茶水,藕生試探起來,:“我與兄弟初到貴地,沒想到一條街還未出,錢財馬匹都被人盜取,四下一打聽,才聽聞渝州有金爺這顆毒瘤,大人,您可有所耳聞?”
刺史大人無奈點頭道:“金爺雄霸這渝州已經很久了,我怎能不知!”
“那,為何不去治理呢?”
刺史大人笑了笑道:“二位少俠對這裡知之甚少,在渝州這個地方,他的勢利遍佈,足有28個據點,老夫也曾派官兵鎮壓,奈何打得過就反抗,打不過就跑,可沒幾天又回來稱霸一方,實在令人頭疼!”
藕生明白,這樣無賴的手段確實難以根治,想要靠鎮壓是不可能的,老鼠不出洞,蒼鷹也無法。
為了徹底弄清楚眼前的刺史是否真心想剿匪,悅菩提詢問道:“大人可曾試過擒賊先擒王?”
刺史停了片刻,而後搖首。
“怎麼?”
“二位有所不知,這是我來渝州的第二年,可惜,上一任渝州刺史並非升牽、調貶,而是暴斃而亡!其中道理你們應該猜得出!”
聽聞此言,這刺史對渝州這顆毒瘤不管不問並非是不願,而是膽小怕死?
刺史接著道:“二位定猜測老夫我惜命的很,可你們想錯了,我有家室,我有兒女,自從我新官上任,想要大展宏圖的時候,府宅就曾起火,且愛女順勢被歹人擄走,這般下來,我若執意剿匪,怕是要落個家破人亡!”
放火燒人,擄劫無辜,條條針對起刺史。
這時,刺史站起身來,走近道:“二位想針對他,我覺得實難登天?”
“為何?”
刺史又道:“他勢利遍佈不說,手下強者眾多,最為關鍵的,是他朝中有人保著,想動他,可不比登天嗎”
到此,藕生與悅菩提才聽出此事的關鍵所在-朝中有人!
難怪那金爺膽敢肆無忌憚,連刺史都不曾放在眼裡。
藕生低頭沉思片刻,心裡已有了法子,抬首便道:“這無妨,刺史大人若真心想為民除害,我二人定當全力以赴,剷除兇惡!”
刺史見他胸有成竹,有些狐疑,畢竟他二人不過四個拳頭!
“這。。。”
藕生道:“那金爺在渝州有28個據點,還請問共有多少人?”
“數千人!”
“敢問府上有多少兵力?我指的是忠士!”
刺史思慮一番道:“至多兩千!”
“足夠了!”
“怎麼,你二人想帶兵鎮壓?”
藕生搖頭,隨即離座,單跪下來,抱拳道:“刺史大人,我二人真心想要拔去這顆毒瘤,還請您放心給兵給我們!”
“這。。。”刺史有些猶豫,話到此,他還是有些不信任二人,怎能靠著三言兩語就交出兵力?
“你且說說你有何打算?”
“以暴治暴!”
“以暴治暴?”
緊接著,藕生將心中的計劃一一說明。
話了,刺史點頭預設,這個法子,確實是另闢蹊徑,且勝算很大!
刺史緩緩扶起藕生,道:“那金爺手下強人很多,你二人抵抗得了?”
藕生道:“無妨,我的這位兄弟。。。實力不可小覷,不瞞您說,此前他已與徐伯手下四相絕交過手,那四人是他的手下敗將,我想由他做先鋒,勝機又多了一層”
刺史一眼望過,道:“極好!可。。。那金爺爪牙可拔,但有大官護著,只怕不能除根!
藕生微微一笑道:“他有大官護著,難道我就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