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
“唉,以後少忽悠他幾次好了。”陳沉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嘆了口氣後,朝著家門走去。
他剛走進大門,一個穿著一身麻衣的,拄著柺杖的青年立刻就迎了過來。
“陳兄,我來祝賀你喬遷之喜!”
聽到這熟悉的生意,陳沉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道:“賢弟?”
說實話,如果不是張忌的聲音沒啥變化,他一眼真看不出來面前這青年是張忌。
要知道,前幾天的張忌那可是翩翩公子,氣質沒有八十五分也有八十分,可現在呢?
瘸著個腿不說了,頭髮也剪掉了大半,臉上隱隱綽綽地還有幾道疤痕,再加上那一身麻衣,跟哪兒逃過來的難民似的。
張忌見陳沉一身白衣,有些尷尬道:“前段時間,我見陳兄一身麻衣,料定陳兄定然是磨鍊意志才穿那樣的衣服,所以我也就讓人做了一套。”
陳沉無語了半天才繼續問道:“那你這腿怎麼回事?還有你臉上的傷?誰打你了,告訴大哥,大哥給你出頭!”
張忌聽罷更加慚愧,臉色都羞愧地發紅。
“陳兄,當日我聽你說了雛鷹的故事後大受啟發,而我的輕功又不是很好,所以我就……”
陳沉聽到這裡,差點沒背過氣去,震驚道:“你……你不會跳黑風崖去了吧?”
“沒有……小弟去了一趟黑風崖,可是說來慚愧,論意志力,小弟比不上陳兄萬一,終究是沒敢跳下去。
最後小弟去了縣城外的小龍山,才鼓起勇氣嘗試了一番,比起陳兄,小弟身上還綁了根繩子……”
張忌說罷愈發慚愧,想象著當日陳沉義無反顧一躍而下的情形,心中佩服無以言表。
陳沉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小龍山雖然只是個小山坡,也有百米高好嗎?
雖然老天爺照顧你,你也不能往死裡作啊!你看你,綁根繩子都摔斷了腿,這說明人的運氣有用盡的時候,知道嗎?
見陳沉表情嚴肅,張忌趕緊補充道:“陳兄,你還別說,這方法真的管用,落下去的那瞬間功夫,我對輕功有了深刻的理解,等我這腿好了,我的輕功一定能突飛猛進。”
陳沉憋著口氣,沒理會他的進步,而是拍了拍張忌的肩膀,準備對他教育一番。
不然哪天這小子真把自己折騰死了,他肯定少不了一番內疚。
哪曾想這時張忌突然一指牆角,笑道:“陳兄,雖然小弟不才,沒敢跳那黑風崖,但你猜怎麼著?我在小龍山石壁上採了兩個大靈芝,如今帶了一個送給陳兄當作賀禮。”
陳沉順著他所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差不多能拿來當雨傘,中間已經成為紫色的碩大靈芝。
再看看面前有些狼狽的張忌,心中那是百感交集,同時,他剛剛憋住的那口氣也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