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雲深一直很規矩,除了在書房和畫室,就是回房休息,並沒有對她再做出過份的事。她覺得他可能只有酒後才會亂性,只要她加倍小心,也許就不會有事。
想到這裡,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慕雲深正坐在畫板前專心致志的畫畫,可是畫著畫著,他的眼前卻出現了夏小初的身影,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已經取代了簡冬晴,出現在畫紙上。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有些吃驚,後來想了想,覺得也許是因為每天都跟夏小初在一起,才會不知不覺的把簡冬晴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給弱化了,他不知道這是一種好事還是壞事。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努力的忘記簡冬晴,努力畫別的人和風景,可是每次只要他一拿起筆,手中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簡冬晴的臉,還有她的音容笑貌,根本就停不下來。
現在他居然不知不覺當中把簡冬晴移出了腦海,轉而去畫夏小初了,他能說這是一個好現象嗎?
也許是吧!
想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他把筆放下,認真的端詳著畫框裡的那張臉,那確實是夏小初的臉,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夏小初的眉眼、鼻子和嘴都有一點地方像簡冬晴,因此整體看來她們兩個好像是長得很相似,但是細看之下會發現,夏小初的長相更加精緻,更有女人味兒,很難挑出什麼毛病,而簡冬的線條就要粗獷許多,就像是幾分英氣,這也許跟她的性格也有關係,而夏曉初則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弱美。
他輕輕嘆了口氣,決定先不畫了,用一塊白色的畫布把畫給蓋上了,他不想讓夏小初看到這幅畫,免得她胡思亂想,他現在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助理,僅此而已。
日子在平靜中度過,很快就到了夏末時節。這天,夏小初正在家中做家務,突然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劉蘇玉在電話中告訴她,夏建國病發住院了。
聽到這個訊息,夏小初幾乎把手機掉在地上,連忙問道:“是怎麼回事,爸爸怎麼會突然發病了?”
劉蘇玉說道:“最近幾個月他就開始覺得不舒服,昨天更是發起了高燒,我就帶他去了醫院,醫生說他出現了排異反應。先住院觀察,不行的話,也許還要把移植的腎臟摘除,重新移植其他的腎臟。”
聽到這話,夏小初感到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蘇玉“喂”了兩聲,說道:“小初,你還在聽嗎?”
夏小初回過神來,說道:“我還在。需要治療的話,你們儘管治療好了,錢的方面不用發愁,我來想辦法。”
劉蘇玉嘆息著說道:“本來以為手術完就沒事兒了呢,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要重新做手術的話,恐怕又得30多萬。”說著她的聲音哽咽了。
夏小初安慰她道:“媽,你不要擔心,你只要好好的照顧好爸爸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就讓我來辦好了。”
她又安慰了劉蘇玉兩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她坐在那裡茫然了許久,現在向唐小錢借錢是不可能了,她家也剛剛還上債務,而且還是借的慕雲深的錢。現在要怎麼辦呢?這筆錢要上哪兒去弄呢?難道還要嚮慕雲深開口嗎?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借錢,雖然他會借,但是她總覺得欠了他什麼,而且她也許真的一輩子都要留在這裡伺候他了,難道她的後半生就要這樣度過嗎?
她的心中思緒萬千,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給慕雲深留了張紙條,告訴他自己去醫院探望她的爸爸,然後就收拾一下出門了。她打車來到醫院,夏建國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劉蘇玉正站在手術室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看到她來了,她連忙走過去說道:“小初,你來了?”
夏小初點了點頭,說道:“爸爸要做手術,我當然得來看看。怎麼樣?情況如何?”
劉蘇玉嘆了口氣,目光黯淡的說道:“醫生說他的排異反應很嚴重,如果不及時把腎臟取下來的話,也許會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進了手術室,應該快出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就開啟了,夏建國被推了出來。夏小初和劉蘇玉連忙迎了上去,夏建國閉著眼睛,醫生告訴她們麻藥勁兒還沒過,等麻藥過了他就會醒了。
夏小初和劉蘇玉一起把他送到了加護病房裡。
看著夏建國骨瘦如柴的身體,夏小初感到心裡很不好受,最近一段時間她每天都在忙,根本沒有時間回家去探望他,沒想到他瘦成了這個樣子,她問劉蘇玉:“爸爸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