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連忙說道:“喂,你們可別把我當苦力使喚哦。”
簡冬晴衝慕雲深做了個鬼臉,兩個人都笑了。
他們又喝了起來,慕雲深此時已經知道了,簡冬晴請自己過來,其實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態度。但是他向來把個人的事情跟生意上的事情分得很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因為私人感情而影響工作上的判斷的,不過這一點他沒有說出口,那樣就顯得太絕情了,在以後的日子裡,他會讓其他人明白這個道理的,他雖然愛她,但是不會拿整個家族的生意來做賭注。
他們又喝了一會兒,簡冬晴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散了吧,改天有時間再聚。”
陳真說道:“好啊,下次我請客!”
慕雲深已經喝了兩瓶酒,但是大腦還保持著清醒,他緩緩的站起來,把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肩上,簡冬晴問道:“雲深,你沒事吧?要不要陳真送你回去?”
陳真也關切的看著他,說道:“是呀,我送你回去吧!”
慕雲深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沒有喝醉,我自己可以回去。”
簡冬晴跟陳真對視了一眼,說道:“那好吧!”
陳真故作誇張的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不用替你們兩個操心了!”
簡冬晴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少來了,我什麼時候讓你操心過?”
她去付了款,然後他們有說有笑的出了酒吧,之後就各自去找自己的車子。
陳真知道他們兩個也許有話要說,便率先跟他們告別,然後上了車離開了,只剩下慕雲深和簡冬晴站在那裡。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簡冬晴扭頭看向慕雲深,灑脫的說道:“聽說你把公司做得有聲有色,如今公司的資產已經比之前長了兩倍還多,真的恭喜你啦!”
慕雲深轉過頭看著她說道:“看起來你對我的動向很瞭解呀!”不過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因為愛。
鼕鼕晴也不避諱,她聳了聳肩膀,說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於學金融的我來說,肯定是要關注一下各處的形式。”
慕雲深說道:“恭喜你拿到了博士學位,改天我請你吃飯。”
簡冬晴爽朗的笑了,說道:“好啊,就這麼說定了。”
這時候,一輛銀灰色的凱迪拉克緩緩的開了過來,司機搖下車窗,對簡冬晴說道:“小姐,可以走了嗎?”
簡冬晴點了點頭,然後對慕雲深說道:“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慕雲深對她點了點頭,目送她坐到車子裡,簡冬晴對他微笑著揮了一下手,慕雲深也對她擺了擺手,之後車子就開走了。
慕雲深一直目送著她的車子消失在拐角,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他默默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按下了車鑰匙上的按鈕,然後坐進了車裡。
他並沒有馬上啟動車子,而是坐在那裡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把鑰匙插到鎖孔裡,啟著了車子,緩緩的開上了路。
仔細的算起來,他跟簡冬晴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確實很難熬,他幾乎整天把自己關在畫室裡,翻來覆去的畫著她的臉,直到半年後他才逐漸的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可是畫她卻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讓他無論如何也戒不掉,現在她終於回來了!
他以為再見到他,他們兩個人會相顧無言,然後淚流滿面,可是沒有,一切是這麼的平常。
其實這個結果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他們兩個就像簡冬晴所說的那樣,早已經沒有可能了,即使他們想在一起,形勢也不允許。簡家與慕家的矛盾,已經是圈內人盡皆知的事情,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跨越這個界限走到一起的。以前不能,現在依舊不能。
他們兩個此生註定是註定是路人,而且比路人還要悲慘,他們兩個成了對手,不止在商業上,在其他事情上,他們兩家也會默默的比拼。最終表面維持的和平也許也會被打破。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如今他能做的只能是順其自然,他不可能跟簡冬晴水火不容,那樣的話,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家族矛盾是家族矛盾,他們兩個人私下裡還可以做朋友,雖然是最普通的朋友,或者是貌合神離的朋友,但是他們的矛盾絕對不可能擺到明面上去。
想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成為這種虛偽的人,他向來討厭表裡不一,可是有時候,根本就由不得自己。
他一邊想著,一邊把車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