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容在蘇家一忙就是忙了三天。
有她掌舵,整個喪禮總算是完完整整圓圓滿滿的進行下來了。
雲莫容也是累的夠嗆。
蘇家人也是越發的感激雲莫容了。
顧兮兮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雲莫容正坐在旁邊的休息室裡吃茶點,她忙的都過錯了中午的飯點,只能隨便吃幾口填填肚子。
蔣逸海在前面,跟幾個師哥們一起招呼著男賓。
雲莫容就在後面,帶著蘇家的女眷們,招待女賓。
兩口子都在為蘇家的事情,忙的團團轉。
雖然他們都是外姓人,可是蔣逸海是正經磕頭敬茶的弟子,自然也是蘇家自己人,因此忙前忙後也是應該的。
所以,沒人會有異議。
更何況,雲莫容處理事情的機敏程度和交際能力,在這三天裡,折服了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暗暗觀望打聽,雲家是不是還有別的女兒,如果能夠求娶回家的話,那簡直是太賺了!
不管是人脈還是背景,還是能力,簡直是無可挑剔啊!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目前的雲莫容是簡直累的腿都要斷了,於是一邊吃東西一邊跟顧兮兮說道:“也不知道蘇家是怎麼傳家的,女眷們沒有一個能頂的起來的。我這幾天手把手的教,才勉強撐得住場面。”
顧兮兮說道:“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哦?有什麼說法?”雲莫容忍不住問道:“我來了這三天,都沒什麼時間聊天,全程忙成陀螺。”
“這事情,是尹家的一個分支嬸嬸過年的時候來串門,跟我說的八卦。”顧兮兮就在電話裡跟雲莫容分享了這八卦:“蘇家可是世代美食傳承的家族,老爺子也算是驚才絕豔的人才,可惜子孫都不爭氣,傳到這一代更是有點爛泥扶不上牆。”
“嗯。”雲莫容喝了口茶水,問道:“這蘇培君跟蘇真可有關係?”
“有啊,怎麼沒有?他們可都是蘇家人。”顧兮兮當即說道:“這蘇培君跟蘇真也算是堂兄弟,但是命運卻不同。蘇培君的父親當年跟蘇真的父親決裂,蘇培君的父親就一怒之下離開了家鄉,去了國·外發展,兩家就這麼分開了。”
“我怎麼聽說,蘇真的父親,也是一根獨苗單傳的?哪兒來的兄弟?”雲莫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話要從頭說起了。”顧兮兮嘆息一聲,說道:“當年蘇家歷史上幾百年起起伏伏,在軍閥混戰時期再次崛起,你也知道的,那個年代亂的很,男人的身邊又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所以,蘇培君的父親,就是當時蘇家老祖宗在外面女人生的私生子,並不入蘇家的族譜,所以外面的人只知道蘇集一個人,卻不知道,蘇集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其實也得了蘇家的傳承,只是因為跟弟弟關係不和、理念不和,所以兩兄弟決裂分開。”
“蘇培君的父親去了國·外,用蘇家菜的調料也開創了自己的事業。只不過,後來放棄了蘇家的調料,開始轉戰快餐行業,慢慢的也做大了規模,後來開始涉獵其他的行業。而國內蘇集一脈,就成了蘇家菜的唯一傳承。不過我聽說蘇集那邊也似乎不太好,他的獨子蘇真一直沒有孩子,於是收養了一個女兒,叫蘇如倩。”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家的門風這樣,蘇培君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顧兮兮繼續說道:“他也算是玩物喪志的典型代表,但是玩出了花樣。少年時期才華橫溢意氣風發,中年的時候流連花叢,老年的時候反而修身養性開始轉戰丹青,竟然也都做出了成績。少年時候因為賭氣去國·外開創自己的事業,於是做成了快餐連鎖品牌,中年風流於是留下一堆私生子,結果都被人給剪除了,老年的時候醒悟過來,把家裡的事業交給兒孫打理,自己專心畫畫,竟然也成了國際上知名的國畫大師!”
“是,蔣逸海就是跟他學的丹青。”雲莫容點頭說道:“如果不是你跟我普及這些,我都不知道蘇家的這麼多密辛。”
“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些八卦。”顧兮兮笑著說道:“這些年你沒關注過,所以不知道也正常。畢竟,蘇培君這一脈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國·外,國內偶爾回來小住幾天,也不跟蘇集那一脈打交道,多的是人不知道。不過,蘇家的人,你還是不要打太多的交道,幫忙可以,但是別讓他們纏上。蘇家的老夫人,陪伴蘇培君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其中的愛恨情仇,是很難說的清楚的。”
雲莫容深呼吸一口氣:“難怪我見她前幾天還難過的很,這幾天反而氣色好了很多,跟逸海有說有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