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莫容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雲家的女兒,終究是心善的。
一會兒功夫,救護車就過來了,載著雲莫容跟這個男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醫院。
那個男人也非常的懂事,並沒有讓雲莫容為自己墊付藥費,而是抽了一張卡遞給雲莫容:“密碼是六個五,煩請你幫我交一下治療費了。”
雲莫容低頭一看,是百夫長黑金卡。
雲莫容莫名鬆口氣。
能擁有百夫長黑金卡的人,都不會是窮人。
這回不用擔心對方碰瓷了!
在雲莫容跑前跑後的時候,護士過來給他做記錄:“這位先生,登記一下您的資訊。”
他目光落在了雲莫容的身上,輕輕開口說道:“我叫一染,來自……來自墨西哥。”
這是他的假身份。
也是他在外面行走的通用身份。
墨西哥的富豪,一染先生。
“您是華裔嗎?”護士仔細的看了看這個英俊的男人,有點很難分辨對方的種族。
他的面板很白,非常的白,是典型的白種人的膚色,但是他卻有一頭烏黑的秀髮,和近乎墨色一般的瞳眸。
可說他是華裔吧?
他的五官深邃,完全不似東方人的中庸,給人一種歐洲吸血鬼的錯覺。
“我是混血兒。”一染看到雲莫容進了病房,加快了語速:“我的祖上有華人血統。我的護照,在我的衣服口袋裡,麻煩您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護士還沒說話,雲莫容已經幫忙將護照取了出來,目光下意識的落了上去:一染,墨西哥人。
原來他叫一染。
一染衝著護士溫和的笑了笑,護士的臉馬上紅了起來。
這麼溫柔這麼帥的男人,笑起來也真的很好看啊!
“這位小姐,今天真是多謝了。”一染先生對雲莫容說道:“如果今天不是你,我大概就,咳咳,咳咳……抱歉,我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
大概人都有照顧弱小的本能吧,雲莫容原本對他的警戒心,一點點的被拉低了。
“沒關係,不是我,也有別人,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雲莫容將護照遞給了他:“我已經給你辦好了住院手續,我想你也不介意在醫院多住幾天。你的身體,似乎不是很好。”
“都好。對了,不知道怎麼稱呼您?”一染先生溫和的看向雲莫容:“我的家族教導我,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不知道您可否給我這個回報您的機會?”
“這個不必了。”雲莫容當即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看你很瞭解我們東方文化的樣子,那你一個人在這裡,應該也沒問題的吧?抱歉,我還有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好。”一染先生固執的看著她,說道:“儘管這次您拒絕了我的回報,如果我們下次還有機會見面,可否告知您的名字呢?”
雲莫容輕笑了起來:“好啊,如果下次我還能救了你,我就告訴你。”
說完,雲莫容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一染先生的目光落在雲莫容的背後,久久沒有轉移。
護士都看出不對勁了,笑著問他:“一染先生這是一見鍾情嗎?”
“是啊。”沒想到,他竟然一口承認了:“很美妙的緣分,不是嗎?”
護士笑嘻嘻的登記完了資料,離開了病房。
一染先生垂眸看向窗外,看著雲莫容開車離去的身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隻剛剛開始。”
雲莫容回到家裡,剛剛開了冰箱,想找點吃的。
這是顧兮兮強行送給她的一個公寓。
面積不大,也就九十平,兩室兩廳。
方便雲莫容忙的時候,偶爾中午休息一下。
後來,蔣逸海出差的時候,她就會住在這裡幾天。
蔣家也不是那種磋磨兒媳婦的人家,自然不會嚴格要求雲莫容必須在家待著,所以也就由著雲莫容去丹妮化妝品公司忙前忙後,也就由著她時不時的去外面的小公寓住幾天。
蔣夫人經歷了蔣徽音的事情之後,對很多事情,都已經看開看淡了。
只要兒子兒媳婦感情和和美美的,他們作為老人,也就不過多幹涉了。
後來,蔣逸海看到雲莫容這個小公寓很溫馨,也會時不時過來跟雲莫容住上兩天。
所以,這個小家裡,東西逐漸滿當了起來,就成了他們小夫妻的一個甜蜜小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