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兮兮忍不住問道。
“當年我是為了雲喏才開始做研究的。如今雲喏已經……我已經失去了跟她站在一起的資格了。再做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更何況,我就算再逃避,早晚也是要接手我父親的事業的。”王羽臉色有點不大自然的看著兮兮:“我就不讓你為難了。畢竟,讓你去求尹氏財團的人,委屈你了。”
兮兮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王羽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更何況,本來就是我們王家對不起你。哪裡有什麼資格求你幫忙?”
兮兮很想說,她已經幫了。
她已經答應了王羽,跟著尹司宸去日本出差,換取對王家的寬恕了。
“坐下說吧。”兮兮前面走進了一個小亭子裡。
亭子裡擺放著舒服的墊子,鋪著柔軟的地毯,小小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簡單的水果茶點。
王羽推推眼鏡跟著坐在了兮兮的對面。
“當年我因為父親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情,賭氣離家出走。如今也好幾年了,也該回去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也已經到了不能任性的歲數了。”王羽自嘲一笑:“我以前以為我只要努力求學,就可以有資格站在雲喏的身邊。可是到後來我才明白,我窮其一生,或許都沒有能力追逐到她的腳步了。她在我的心裡,是女神。”
兮兮看著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講述著他對姐姐的崇拜和喜愛,兮兮覺得心底暖暖的。
姐姐一生雖短,可是愛慕著她的人卻是不少啊。
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我想清楚了,愛好這個東西偶爾玩玩就好,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以前有父親的縱容,我可以盡情的享受愛好,享受做實驗帶來的樂趣。可是現在,帝都那邊王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我做兒子的,就算跟他再吵架,也總是要有個限度的。更何況我母親以死相逼……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王羽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打算回帝都?”兮兮忍不住問道。
“嗯。過了今天我就走了。”王羽點點頭:“n市的幾個分公司,都已經被尹氏財團拔除的乾乾淨淨,我留下又有什麼意思?”
兮兮臉上一紅。
不知道為什麼,兮兮總覺得是自己家人欺負了別人,然後被別人找上門的即視感。
兮兮已經下意識的將自己跟尹司宸劃到了一家人的範疇。
“另外我還是要再次向你道歉。我父親之所以會綁架你,是因為你長的跟雲喏實在是太像了。我父親在帝都……也算是豪門之後,從來都是跋扈慣了的。他是想將你綁架送給我做補償我的禮物。畢竟,幾年前我喜歡雲喏的事情,全家都知道。”王羽繼續推推眼鏡,一臉的尷尬:“其實三年前,父親來s市的時候就遇見過一個酷似雲喏的女人,可是他卻失去了那個女孩子的下落。算了,不說這個了。我這次向你道歉也順便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什麼時候去帝都,一定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兮兮神色動了動,輕輕點了點頭。
帝都,她是要去的。
帝都是一個國家的經濟、政治、文化等等方方面面的中心區域,只要能在帝都站穩腳跟,那就能在一定領域站穩腳跟。
“尹家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你要多小心。”王羽想了想,還是囑咐了兮兮一句:“那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男人。談笑間就能定下別人的生死。明明帝都根本不是他的勢力範圍,明明他從不沾染國內的政治,可是他卻有這個手段和能力讓父親為之膽寒。”
尹司宸麼?
他當然有這個能力。
就算他不染指國內的政治,他在歐洲、中東和非洲早就是權傾天下了。
以他如此強悍的背景,上面的人怎麼會不給他三分薄面?
如此強悍的存在,拉攏好過為敵,這個淺顯的道理誰都明白。
王鎮在帝都仗著自己家裡有人,可是在帝都那個地方,天上隨便掉下塊石頭都能砸中一個當官的。
再大的官兒,在帝都那塊土地上,那都不叫官兒。
再大能大過那幾位嗎?
“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王羽彷彿鬆了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兮兮:“我總覺得我不能多見你,因為你跟雲喏實在是太像了。這種像不僅僅是指臉蛋像,更多的是氣質方面的相像。你們是一卵雙生,脾氣秉性什麼的相似也不足為奇。”
接下來的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