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威淡定地等待著,觀察鬼子的一步行動,再做決定。
戰鬥就是如此,總有意外發生。
他盯住中間的那中隊。
這隊傢伙很顯然是毒氣中隊的,雖然還沒有戴防毒面具,但身上的白衣服使他們與眾不同。之所以不戴防毒面具,是為了不讓外人知道他們是毒氣彈部隊的,畢竟這玩藝違背國際法,受世人唾棄。
放防毒面具肯定有,藏起來了,需要用的時候才拿出來。
一箇中隊,一百八十人,很標準。
這些傢伙扛著二十五箱炮彈箱,每箱四個,就是一百顆炮彈。
還有五門迫擊炮。
曹威把這些傢伙全部記進必殺名單。
別的隊伍或許能放一兩個活的,但毒氣彈的,一個不留!
鬼子偵察中隊把一千米範圍全都搜尋一番,發現一些屍體,被炸得亂七八糟,但不能肯定是不是那名狙擊手的。
之前在這裡是有激戰的,雙方的屍體都沒有收拾。
裝甲車內,龜田與石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櫻木的屍體,均是全抽一口涼氣。
差一點啊!
如果不是石井反應快,把車門關上,他們肯定被狙擊了。
其實,曹威並不想殺光指揮官,而是殺一留二,激怒對方,令他們喪失理智,做出錯誤的決定。
暴怒的人會變傻,這是毫無疑問的。
龜田陰聲道:“毫無疑問,那傢伙就是河口仁所說的神秘狙擊手,他還沒死。”
石井怒氣衝衝:“該死的傢伙,恨不得把他抓住,用來做毒氣試驗。”
龜田思考一下:“他第一時間打死西洋人,這證明西洋人掌握重要情報,為避免洩露,才打死他。如此說來,肯定有對我們不利的情報,必須謹慎從事。”
石井不屑:“根據情報,橋樑對面的支那隊伍,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人。這一點,能不能確定?”
龜田點點頭:“毫無疑問,這是河口仁的電報中所說。”
石井又道:“橋樑對面,河口仁還有一百來人,能不能確定?”
“能確定!”龜田說,“你的意思是說,橋樑的南面,還由我們控制。”
“是呀!再加上我們兩個大隊,一箇中隊,共有兩千多人,還有坦克、裝甲車、毒氣中隊,還怕他一百來人,豈不是咄咄怪事?”石井盯著龜田,“說句不中聽的話,你被狙擊手嚇破了膽。哼,櫻木君慘死,他是你的同學,還是同村人,難道你不想報仇?”
被這麼一說,龜田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看看櫻木的屍體,嘆息一聲,下達命令:“加強搜尋,不間斷進行火力偵察,坦克開路,繼續前進。”
石井滿意地說:“這還差不多。”
但龜田是謹慎的人,本性難移,他又下了一道命令:“派一個偵察班,去與河口仁聯絡,看看他哪裡什麼情況。如果那裡一切正常,我們就繼續前進,如果出了事,我們就另想他法。”
石井譏笑道:“膽小的人,永遠改變不了謹慎的習慣。”
龜田沒有反駁,在他看來,戰爭是最殘酷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對旁邊的參謀說:“去告訴偵察班,我與河口仁約定的口令。前令是‘攻克申城’,回令是‘帝國萬歲’!”
參謀點點頭,小心地開啟門,衝了出去。
石井立刻把門關上。
參謀找到偵察中隊長,迅速安全任務,說口令。
中隊長叫來偵察班長,傳達命令,說口令。
曹威看到參謀從裝甲車中出來,就猜測到他去安排任務,一直盯著他看,展開“鷹眼”,緊緊盯住他的口型,啟動“唇語技能”。
輕而易舉,就任務內容弄清楚,同時把口令搞清楚。
他淡淡一笑,利用著廢墟往回趕。
他速度像閃電一樣快,很快就回到廢墟陣地,與關山飛見面。
關山飛問:“威哥,怎麼樣?”
曹威說:“鬼子兩個大隊,還有一個毒氣中隊來了。因為一位西洋人通風報信,被我擊斃後,他們疑神疑鬼,派一個班來偵察情況。”
“威哥,你直接下命令吧,應該怎麼辦?”
“樓頂上的兄弟化裝要像鬼子,要淡定。特別要注意神情,要扳著棺材臉。不錯,鬼子一向嚴肅,臉像棺材板。”
“明白。威哥,你看我的臉,板得像不像棺材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