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光景,焦安幹了一天的農活兒,回家之後癱坐在椅子上歇息。
“唉,什麼時候才能開始逍遙自在啊”他將目光移向床頭放有被褥的位置:“到時候,我一定要到窯子裡找個窯姐兒好好爽上一番,嘿嘿”
淫笑幾聲之後,焦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開始準備晚上的吃食。
焦安的晚飯很簡單,一碗水煮的麵條里加一大把蔥花和大蒜,再往裡倒了一些醬油,一碗陽春麵就做好了。
“咚咚咚咚咚!!!”
他捧著碗吃得正香,從外面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焦安將碗筷往灶臺邊上隨手一放,邊往外走邊問道:“是誰在敲門?”
可是外面並沒有人應他,只是一個勁兒地敲門。
焦安心生警覺,站在門口朝外面大喊道:“到底是誰?要是不說,我可不會開門!”
這句話還真起了效果,門外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漢子之聲:“我們是從應天府虞城縣過來的,焦安在不在?”
“虞城縣!?”焦安一驚,趕緊應道:“等一下,我馬上就給你們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滿臉兇相,讓焦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靠前那個漢子打量了他兩眼高聲問道:“你就是焦安?”
“正是,兩位大哥是”
“我叫金二,他叫錢三,都是來自應天府虞城縣。”他頓了頓後又道:“是你的哥哥焦平託我們捎一句話給你。”
焦安臉色一變,大聲道:“兩位弄錯了吧,我雖然是有一位哥哥叫做焦平,可是前段時間讓一個賊子給害死了。此案我已經報了官,官府也已經將殺人兇嫌捉拿歸案了,兇手業已認罪,不日就將宣判。此事人盡皆知,你們怎可如此逛我?”
“怎麼可能?”金二道:“明明那人說是你的哥哥焦平,還把你的地址準確無誤地告訴了我們,我們二人才能大老遠跑過來找到你。他既然沒有說錯地址,那肯定沒有弄錯!”
“既然是讓二位帶話,那他究竟帶了什麼話過來?”
“他現在在我們手裡,讓你取五十兩銀子贖人。”
“什麼!?”焦安怒道:“你們是來誑騙我的銀子的吧?快滾!”
說罷,他就使勁兒把門一關,將金二和錢三拒之門外。
錢三在門外對金二道:“二哥,我就說了那小子是個騙子吧,騙了咱們這麼多錢不說,還敢說自己拿著的身份文牃是別人的,誑咱們來開封府白跑一趟!”
金二語氣不善道:“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騙南爺!走,咱們回去之後先狠狠把他的狗腿打斷,再將其扭送去官府!”
他們二人剛轉身離開沒幾步路,身後的門便重新開啟了:“二位請留步!”
金二轉過來沒好氣地問道:“怎麼,你不是說那人並非你的哥哥嗎,聽到要將其扭送官府,急了?”
焦安換了一副笑臉,答道:“二位說了半天,可是並沒有辦法證明那個人就是我的哥哥,而且開口就要五十兩銀子,怎叫人不起疑心呢,你說是吧?”
“罷了,這的確是我們的疏漏。”金二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你那哥哥是長得這般模樣吧?”
他把焦平的樣貌詳細形容了一遍,錢三更是在一邊補充道焦平的左手有一塊燙傷留下的疤痕。至此,焦安已經完全相信那人就是焦平。
“兩位請進!”他將門敞開之後把二人往裡邊迎:“咱們去裡邊細說。”
待到兩人進門之後,焦安朝門外兩側小心翼翼張望了一番,確定附近沒有人留意到之後,才重新將門掩上。
“兩位大哥,我那哥哥究竟在虞城縣犯了什麼事,要勞動兩位大駕特意跑一趟?”
金二坐下之後架起了腳,問道:“剛才你不是還說你的哥哥焦平已經死了麼,怎麼,現在不裝了?”
焦安的臉抽了一下,訕訕一笑道:“大哥,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您就別管了,咱們說正事”
“那我問你,你可知道焦平是在虞城縣的哪兒犯的事?”
“西白楊鎮?”
“錯,是在石巖鎮!”
“啊?他不是在西白楊鎮麼,怎麼跑那兒去了?”
金二翻了個白眼道:“我哪兒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你知道石巖鎮上是誰的地盤嗎?是南懷亭老爺的地盤,南爺可是在朝廷裡都有靠山的,一個小混混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騙了南爺一筆不小的銀子,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