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兒的年紀雖小,但卻有豐富的江湖閱歷,看到她不一般的表情,白若雪不免心中起了疑心。
“萸兒,怎麼了?”她出言詳詢道:“這酒壺有什麼問題嗎?”
萸兒卻將酒壺的碎片丟回鐵桶中道:“沒什麼,等我把酒壺修復完之後,你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思學,你去把鐵桶提上,咱們回去幹活兒了。”
秦思學使出渾身解數提起鐵桶,抱怨道:“怎麼讓我一個人提啊,重死了”
“你是男孩子,不是你提,難道還要我們兩個女孩子提啊?少廢話,趕緊的!”
莫莉主動上前幫忙道:“思學哥哥,我來幫你吧。”
秦思學朝萸兒翻了一個白眼:“還是你的師侄好!”
天已經黑了,可是大理寺中的一個簽押房裡卻依舊燈火通明。
“該怎麼去查呢”覃如海趴在桌子上,正對著一堆證詞發愁:“就算知道了焦氏兄弟有問題,可焦平如果躲在了外地,那該如何把他揪出來呢?焦安一天不和焦平聯絡,我就一天不能找出焦平的所在,總不能就這樣子乾等著吧”
他又想到:“他們兄弟二人是住在一起的,要不先去一趟焦家打探一下情況?顧少卿不是說了,要是殺人現場在那兒,一定是血肉橫飛,多多少少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不過,這樣萬一打草驚蛇了該怎麼辦?等等,顧少卿之前還說了一句話,說案子沒敲實之前他是不會主動聯絡的,對啊!”
他這一聲“對啊”,可把剛走進來的汪正嚇了一大跳:“覃主簿,你這是怎麼了?”
“快,你快再叫上兩個弟兄!”覃如海滿臉興奮道:“咱們馬上去一趟焦家!”
“怎麼,要去抓人?”
“不,咱們到時候如此這般”
汪正聽完之後,馬上應道:“那好,卑職馬上就去喊人!”
可是覃如海並沒有去過焦氏兄弟的家,雖然焦安報官的時候留下的詳細的地址,不過他們還是沒找到究竟在哪兒。
覃如海正愁著,剛巧有一戶人家的門開啟了,一個婦人端著一盆子髒水,走到路邊潑了出去。
覃如海見狀,剛好藉機上前詢問道:“這位大姐,請問焦平、焦安兄弟家怎麼走?”
那婦人朝前方一指道:“哦,往前走上大約二十丈,往東轉入一個小巷子,走到底後再往南,第一戶宅子便是焦家。”
“多謝大姐,要是沒你之路,還真找不到。”
“是啊,他們兄弟家可不太好找。”那婦人憨厚一笑:“晚飯之前,也有一個外地人過來找焦家,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還是我給他指的路。”
“他也是找焦家?”覃如海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找焦家做什麼?”
“據那人說,是受人之託來給焦安送一封家書。”
覃如海急忙問道:“那人有沒有說是誰讓他送的?”
“這倒是沒有說起,只是聊了幾句之後我聽出他的口音和我一個住在應天府的表哥的口音很像。細問之下,他果然是應天府虞城縣過來的。”
“多謝大姐!”
焦安正躺在床上做著美夢,夢見自己在和一位俊俏的年輕娘子卿卿我我。他正要將嘴親上去的時候,美夢讓人給吵醒了。
“咚咚咚!”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焦安,快開門,大理寺查案!”
“大理寺!?”焦安一個激靈,瞬時便從床上彈了起來:“這個時候,出什麼事了?”
他匆匆忙忙披上衣裳,開門將覃如海迎進院內,滿臉堆笑道:“覃主簿,這麼晚了,您怎麼還過來查案?”
覃如海四下一望,答道:“你哥哥焦平被殺一案有了進展,所以有些事情本官想要再問問清楚。進去慢慢說吧。”
焦安殷勤地帶路道:“幾位大人裡邊請!”
請他們進屋坐下之後,他急迫地問道:“覃主簿所說的‘案件有了進展’,不知道是指什麼?”
覃如海架起腳道:“事情是這樣的,在本官再三審問之下,馬四他已經承認是他殺害了你哥哥的焦平。所以今晚本官過來,主要就是想聽聽你對此事的看法。”
“大人真是斷案如神啊!”焦安拍馬屁道:“才短短几天,便令殺人兇手認罪,真乃包青天在世!”
覃如海很是受用,又說道:“那依你看,本官該如何判罰此案?”
焦安想都沒想,就急切地答道:“自古以來殺人償命,馬四既然已經認罪,那就該一命抵一命。小人請大人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