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包間,白若雪繼續往下問道:“俞大人,你酒醉之後是誰送你到休息間的?”
俞培忠即刻答道:“那時候卑職暈得厲害,覃主簿上前扶住了卑職。宇文大人就在一旁,於是他們一起將卑職送了過去。”
“還記得到了休息間後發生的事情嗎?”
俞培忠搖頭道:“不記得了,卑職當時倒頭就睡”
白若雪回憶起之前他們幾人的證詞,問道:“那麼來喊醒你的人,是覃主簿和閆公子?”
“這個卑職還記得,是他們兩個沒錯。”
閆承元道:“隔壁包間過來敬酒,一定要咱們把培忠兄叫過來,所以小生就和如海兄一起過去叫他。”
“這可不好辦了,前後兩次都有覃主簿參與,問他的話最清楚當時的情形。可是他偏生今天有案子要查辦,沒能過來”白若雪只好向顧元熙求問道:“覃主簿今天的那樁案子多久才能處理好?到時候能不能請他來群英會一趟?”
“就是去上門錄一份證詞,應該快的。”顧元熙答道:“臨走之前顧某已經關照過了,讓他一辦完正事就來這兒,不得耽誤。”
他話音剛落,覃如海就推門而入:“眾位大人,卑職來遲了!”
“不遲,剛剛好!”白若雪微微一笑道:“既然覃主簿來了,那就由他帶我們去休息間看看吧。”
休息間離包間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需要穿過一長排走廊。
在去的路上,白若雪問起了他與宇文俊輝之間的恩怨,他坦誠答道:“雖然宇文俊輝以前對卑職所做之事沒有對俞大人這麼過分,不過此人說話每次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著實讓人生厭!”
白若雪看得出他確實討厭宇文俊輝,便想從他身上再打探一些訊息出來:“比如說呢?”
覃如海壓低聲音道:“比如說這次卑職腰牌遺失,去刑部辦事的時候想順便問問他是否看到過嗎。沒想到他不僅戲弄於我,還各種冷嘲熱諷,竭盡所能進行羞辱!”
“這你能忍?”白若雪側頭瞥向後面的俞培忠,不著痕跡地說道:“我可是聽說以前俞大人狠狠揍了他一頓。”
覃如海訕訕一笑,隨後又露出了一副輕蔑的表情道:“誰讓卑職把腰牌給丟了呢,搞不好還要降職。人家現在還升了官,卑職在他面前可抬不起頭來。不過當時正好他的頂頭上司閔大人進來,不僅將他訓了一頓,而且還說起了一件了不得的往事!”
“別給本官賣關子,趕緊說!”
“是、是!”覃如海壞笑道:“原來以前宇文俊輝也遺失過腰牌,還瞞報了,因此讓刑部的左侍郎罰了半年的俸祿!”
“竟有此事!?”
白若雪甚為吃驚,不過既然是宇文俊輝的上司所言,那肯定不會錯。
“對啊,所以說他有什麼臉來指責卑職?”
“閔大人有沒有說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容卑職想一想”覃如海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後道:“卑職記得閔大人說是宇文俊輝去了刑部一年前後的事情。補制腰牌的話,需要上報至吏部備案,並且說明丟失的原因,非常麻煩。大人想要知道具體的時間,可以去吏部查詢,那邊肯定記錄在案。不過閔大人說他瞞報了一段時間,所以真正丟失的時間應該還要往前推一些。”
“本官記下了。”白若雪自言自語:“這案子可是越來越耐人尋味了”
到了休息間,白若雪發現這兒和包間的構造差不多,只是小間和大間的位置相反。和包間一樣,進門對著的小間都擺放著供客人休息的桌椅,上面的茶具明顯有人喝過。
“這些茶水是何時送來的?”
“我們兩個將俞大人抬上床後,宇文俊輝讓店小二送來的。”
白若雪走到床邊,看到床鋪有睡過的痕跡,被子被掀到了一邊:“你們放下俞大人之後就走了?”
覃如海撓了撓頭,答道:“卑職記得宇文俊輝他讓店小二去沏一壺熱茶,又說窗戶開著容易著涼,讓卑職把兩扇窗都關上。”
白若雪看到窗戶確實都關著:“你在關窗戶的時候,他在做什麼?”
“他在為俞大人蓋被子。”
這兒一樣中間隔了一道屏風,關小間窗戶的時候是看不見床這邊的動靜的,白若雪忍不住道:“昨晚這位東道主還真是熱心啊”
“覃主簿。”顧元熙問道:“俞大人身上的腰牌只能是你們來去這段空當裡所放置,之後你和宇文大人直接回包間了?”
“那倒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