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葵!”白若雪冷冷地注視著頭:“黃英所說的一切,可是事實?”
錦葵跪在地上,雙手不知所措地緊攥著衣角:“大人,其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奴婢只是偶然在路上遇見了這位公子,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他說......他說去茅房解了一個手,出來的時候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想讓奴婢帶他過去......”
白若雪沒倒是料到她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肯承認,心中也起了怒意:“那黃英說聽見宇文俊輝提到‘真心喜歡、你家小姐’,又是怎麼回事?”
錦葵眼睛亂轉道:“那公子是說......是說對奴婢一見鍾情,想要說服我家小姐答應把奴婢嫁給他,讓奴婢給他一個機會。對,他就是這麼說的!”
“是嗎,那你還真是攀上了高枝啊。”聽到她臨時所編造出來的藉口,白若雪怒極反笑:“宇文俊輝乃是三甲進士,從七品的刑部主簿,不久之前還升任了正七品員外郎。他能看上你這樣一個小丫鬟,那是你的福份。你若是答應了他,馬上就山雞變鳳凰,成了朝廷命官的夫人。怎麼,你沒有答應他嗎?”
“奴婢雖不知他是何人,卻見他儀表堂堂,不是凡人。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只是一個做下人的命,哪裡還敢奢求嫁給這樣公子,所以拒絕了......”
看到她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白若雪輕笑了一聲道:“這可是逆天改命的大好機會,怎能輕易放棄呢?本官與宇文大人也算相識一場,知道他至今尚未婚娶,說不定就是對你念念不忘。這樣吧,你隨本官回大理寺,然後由本官出面將他請來,把你們撮合一番。要是此事能成了,本官這個紅娘到時候向你們討上一杯喜酒喝,你看如何?”
錦葵連忙擺手道:“奴婢哪裡配得上宇文大人,更不敢勞動大人的大駕,就不必去大理寺了吧?”
“這可由不得你!”顧元熙朝屋外喊道:“來人,將她帶回大理寺,仔細審問!”
兩名官差答應了一聲,進來一左一右將地上的錦葵往外拖去。
錦葵見到動了真格,早就嚇得兩腿發軟了,急忙朝段文松和鬱離求助道:“大少爺!鬱離姐!我是被冤枉的,求求你們救救我!”
段文松聽到現在,哪裡還不知道錦葵的所作所為,心中早就起了厭惡之心。他將頭別向了一旁,任其如何呼喊他都不予理睬。
而鬱離更是不會開口替她說情,看著錦葵被官差拖走,反而有一種非常解恨的感覺。
“段公子。”白若雪起身道:“錦葵身上還藏著不少秘密,本官須立刻趕回大理寺審問,就不打擾你休養了。不過現在她不在你身邊,你......”
見到白若雪的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宋成毅立刻道:“這好辦,原本這兒就是步軍司的官舍,本將軍等下找個人過來照顧段公子便是。”
“我這條小命都是宋將軍所救,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而再勞煩將軍呢?”
“不用客氣,你父親與我也算是有些交情,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宋成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而且你在黃木寨中寧死不屈,是條漢子,本將軍很喜歡你的脾氣!”
“將軍不必麻煩了。”鬱離卻主動上前道:“婢子原本就是段家的下人,只是因為陰差陽錯才失散了。既然已經找到了大少爺,理應由婢子來照顧。”
“你嗎?”宋成毅宋成毅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段文松,隨即點頭道:“也好,那就這麼辦吧。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本將軍。”
“多謝將軍!”
出了步軍司的官舍,宋成毅先行告辭回步軍司了。他本來就是為了黃木寨的山賊才去的大理寺,現在既然已經審問清楚,就沒有必要跟著再去。不過臨行的時候白若雪提醒黃銘福極有可能混出城去,宋成毅答應回去之後讓門檢留意此人。
回大理寺的路上,冰兒道:“雪姐,你有沒有發現鬱離對段文松的感情似乎不太一般?從進門詢問段文松的身體狀況,到剛才主動提出留下照顧他,我覺得他們以前說不定有過什麼。”
白若雪笑了笑後道:“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
“你也察覺到了啊?”
“嗯。”白若雪點了點頭後道:“不過鬱離是個聰明人,我想她會有分寸的。之前錦葵因潑酒之事向他倆求助的時候,段文松是在極力為其開脫,而鬱離則是在段文松說完之後才說的。她雖說錦葵的話是真的,可只是提到下人伺候主子很辛苦,自己也曾經餓得快暈過去,僅限於此。她沒有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