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對那封信相當感興趣,問道:“你的一面之詞可做不了數,那封信現在何處?本王要看過之後才能相信。”
“這”宇文俊輝面露難色道:“微臣回去之後看見信中內容極為惱怒,又因為那塊腰牌已經沒什麼用了,就將信紙撕碎之後連同那盒喜餅一起扔掉了。反正段慧蘭並非微臣所殺,微臣問心無愧,他休想用腰牌來要挾。”
“好一個問心無愧!”白若雪問道:“宇文大人既是問心無愧,那日在春嵐茶樓見到段清梅小姐的時候,為何會如此驚慌失措?”
“春嵐茶樓?”
“那日你們幾個同鄉,不是在茶樓聚會嗎?”白若雪邊說邊望向一旁的俞培忠等人:“你們從二樓包間出來的時候,剛巧碰見從三樓樓梯走下的段清梅、蘇明瑜和鬱離,結果你看到她們後整個人當場便嚇得魂飛魄散了,直到俞大人出言提醒,你才回過神來。據清梅小姐所言,你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鬼魅一般,這是什麼原因?”
“噢,白待制說的是那件事啊,那時候下官就已經向段清梅小姐解釋過了”宇文俊輝頓了頓後答道:“那次在段衝家門口錯將鬱離認作段慧蘭,鬱離正是和清梅小姐一同進的段家;而後在段衝壽宴上,清梅小姐又坐在下官邊上的那一桌。兩次與清梅小姐相遇,下官驚為天人,再次見到她時才會被其驚豔到。後來下官亦向清梅小姐道了歉,不知白待制為何還會執著於此事?”
“這可不太對吧?清梅小姐將那日你所說的話向本官轉述了一遍,你說的是‘見到她和一個丫鬟走走進段家’,可當時另一人是被你錯認作段慧蘭的鬱離,你根本就不知道鬱離是丫鬟。所以你口中中的丫鬟其實應該是已經站在門口的清梅小姐。你的心思全在鬱離身上,連清梅小姐是小姐還是丫鬟都認不出,還談什麼對她‘驚為天人’?”
“呃”宇文俊輝頓時語塞。
“其實你那日並不是看到清梅小姐才如此驚慌失措的。”白若雪走到門口讓黃英和錦葵站在前面,鬱離站在她們後面插空的位置:“而是因為看到了鬱離!”
“啊,小生明白了!”閆承元驚呼道:“鬱離之前一直是留著左側長劉海,現在雖然沒留,不過從這兒望過去她站在她們兩人身後剛好擋住了左側半張臉,那就和留劉海時一模一樣了!俊輝兄看到那時的鬱離,以為她就是死去的段慧蘭!那日要不是小生提早離開,恐怕早就認出鬱離的身份了!”
“閆公子說到點子上了。”白若雪接上去道:“清梅小姐和蘇小姐走在前面,鬱離走在後面,宇文大人看見原本應該死去的段慧蘭赫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以為是見鬼了,才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可是剛巧段清梅也姓段,又和鬱離一起遇見過宇文大人,所以認為他是看到了自己才會這樣。宇文大人也反應夠快,便順著她的話編造了‘驚為天人’的謊言。”
她朝宇文俊輝質問道:“宇文大人,段慧蘭遇害一事並未對外公佈,按理來說你是不知道此事的,為何你看到鬱離後如此失態?是不是早就知道段慧蘭她其實已經死了?”
宇文俊輝卻在須臾之間就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的確是如白待制所言,下官是看到站在後面的鬱離才會被嚇了一跳。不過並非知道段慧蘭已死,而是段家失蹤多年,一個神似段慧蘭的女子卻突然出現在眼前,故而如此。後來見到她的打扮與段慧蘭不同,才知道認錯人了。清梅小姐卻以為下官看到的是她,於是下官索性將錯就錯了。”
白若雪緊逼不捨道:“之前將錯就錯也就算了,為何剛才問的時候你依舊如此回答?”
“下官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與段慧蘭遇害一案無關,所以也就沒有詳細解釋。錯在下官,還請白待制恕罪。不過”宇文俊輝開始反擊了:“白待制認為黃鳴鸝是下官所殺,是推斷黃鳴鸝拿著那天下官丟失的腰牌找到下官,以殺害段慧蘭之事來要挾下官,下官為了殺人滅口才將其殺害。可是說到現在,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是下官殺了段慧蘭,下官也並沒有殺人,何懼之有?所以下官殺害黃鳴鸝的理由亦不成立。”
“雖然現在看似沒有證據直接證明你殺害段慧蘭,可是當時你卻不敢冒這個險。你並不知道黃鳴鸝身上除了那塊腰牌以外是不是還有其它證據,要是她拿著腰牌去大理寺將你的事情抖落出來,即使到最後因為證據不足而沒有被追責,名聲也會被搞臭。到時候別說剛剛升的官能不能保得住,說不定還會因為其它理由被貶職。你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黃鳴鸝必須死!”
“要下官解釋多少遍,白待制才肯相信下官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