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睡了一覺,又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白若雪這才恢復了精神,跟隨趙懷月來到了開封府。
宋成毅一早就在開封府候著了,迫不及待想要繼續審問武剛。
趙懷月坐定之後先把崔佑平叫到跟前,問道:“昨晚後來武剛可有什麼動靜?”
“稟殿下。”崔佑平答道:“回來之後微臣就按照白待制的要求,命人給武剛換上了一陣囚服,並且親自給他做了全身檢查,連嘴巴里的牙齒都仔細查了一遍,並未發現異常。他在牢中一直很安分,一句話都不說。昨晚獄卒也起來巡查了好幾次,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那就好,把他帶上來吧。”
考慮到武剛力氣頗大,崔佑平命高秋將其五花大綁,用的還是最粗的麻繩。
“跪下!”
待他跪下之後,白若雪開門見山道:“武剛,說吧,你的同夥在哪兒?”
“同夥?”武剛犟著脖子道:“什麼同夥,我可沒有同夥。”
“沒有同夥?”白若雪將三封勒索信拍在桌上道:“這三封勒索信中,第一封是寫給莊家的,另外兩封則是你給寫宋將軍的。經過行家的識別,三封信之間的相似程度高達九成,使得我們一度以為是同一人所寫。可事實上第一封信乃是綁匪大當家傅奎所寫,而他在霸兒失蹤前已經落網,絕不可能寫下後面兩封信。那麼問題來了:後面兩封信是誰所寫,你能答得上來嗎?”
武剛嘴角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開口。
“可是你自己所寫?”白若雪將一張白紙放到邊上:“若是你寫的,那就再寫一封,本官需要對比一番才能確定。”
武剛只能搖頭道:“不是......”
“那是誰?”
“我不能說。”他堅持不肯透露那人的名字:“我只能告訴你們,我有一個朋友。”
白若雪也沒有追究,繼續問道:“下一個問題:帶口信的小乞丐說是一個頭戴斗笠之人讓他過去的,可當時你的應該是在宋家沒離開過。”
宋成毅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那麼這個讓小乞丐帶口信的人,又是誰?”
“就是剛才我提到的朋友。”
“還有,霸兒的案子和莊家的案子各種細節方面如出一轍,可是這些細節只有我們幾個少數辦案之人才瞭解得如此清楚,你又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細節的?”
“還是我那個朋友。”
白若雪感覺有股怒氣從心頭升起,強忍道:“昨天你說是有人告訴你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吳啟深的私生子。告訴你這件事的人,又是誰?”
“依舊是我那個朋友。”
白若雪高聲問道:“所以你的朋友到底是誰?”
武剛拒不相告:“做人要信守諾言,我曾經答應過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透露他的姓名。”
“大膽!‘萬事皆可我朋友’是吧?”一直一言不發的崔佑平率先忍不住了,用力一拍驚堂木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以為可以隨意戲弄我們不成!?”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不說是吧?看你能在大刑之下撐多久!”崔佑平對著他一指道:“來人,上夾棍!”
眼見著南小松和盧浩兩人一左一右,已經給他上好了夾棍,正準備使勁兒,武剛趕緊大聲喊了出來。
“等一下!”他扯起大嗓門兒道:“我有話要說!”
“哼!”崔佑平抬手讓他們暫且住手:“現在肯說你朋友是誰了?早這樣不就完事了。”
“他的姓名我還是不能說。”
“混賬!”崔佑平大怒:“給本官往死裡夾!”
“等等,我有其它事情要說!”
“少廢話,給我夾!”
“啊!!!”武剛疼得大叫道:“是真的!是一個郡主的下落!!!”
“郡主?!”崔佑平聽到後立刻喊道:“停!快停下!”
等他們停手以後,他忙不迭問道:“關於郡主,你知道些什麼?必須如實回答,不然可就別怪本官下手狠了!”
白若雪也頗感意外,趙染燁已經失蹤許久,她都不知道該從何處著手調查,卻沒想到武剛會突然間提起“郡主”二字。會是趙染燁嗎,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武剛呲著牙道:“我偶然間遇見一夥人,他們可能綁架了一位郡主......”
崔佑平急不可耐,剛想催問時卻聽見了一聲輕咳。他尋聲望去,發出聲音的人乃是趙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