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武剛在召集人手尋找霸兒的時候能夠臨危不亂,還有條不紊地安排他們分組搜查,原來他和宋將軍一樣是行伍出身。”
沒想到武剛原先居然是一員武將武將,而且還因為戰功被授予了正六品的官職,再加上激戰時拼死救出了宋成毅,也難怪宋家上下對其禮遇有加。
不過就算是因病辭官,武剛也應該有一筆不小的補償,再加上當了幾年的官,多多少少會攢下一些積蓄,娶妻生子肯定不是問題,為何會在宋成毅家中當一個下人呢?
雖說宋家的人都相當尊重他,但是下人就是下人,即使地位再高也擺脫不了這個身份。他可是皇帝親封的武官,又怎麼會心甘情願降低自己的身份?
宋成毅看出了白若雪心中的疑慮,主動為其釋疑道:“宋某知道白待制對此事不太理解。武剛他會留在宋家,其實是我對他發出了邀請。武剛以前在戰場上受過傷,雖然幸運地保住了性命,但是卻因此喪失了那方面的能力。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霸兒降生之後他格外上心,如同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寵愛著。說來也奇,霸兒除了我以外,其他誰的話都不肯聽,唯獨對武剛言聽計從。得知武剛要離開,霸兒他哭鬧著一直不肯同意,於是我就挽留武剛留下。”
“難怪我覺得武剛他和其他下人完全不一樣,也不像是屬下,所以貼切地說應該算是宋將軍的朋友吧?”
“可以這麼說。”宋成毅肯定道:“武剛在家中類似管家卻勝過管家,他從來就不是宋家的下人。霸兒不見了,他比我這個當爹的都著急。”
吃過飯後又去書房小坐了一會兒,趙懷月覺得在這兒乾等著也沒有什麼意義,就向宋成毅辭行了。
從書房出來後,白若雪站在視窗前朝花園望去,發現宋成毅所說的霸兒經常玩鬧之處,離這兒有不短的距離。而兩者之間還隔有一棵李樹,正盛開著李花。
(能從這麼遠的地方穿過李樹射中花瓶,如果不是故意瞄準的話,那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宋成毅見她站在那兒朝花園看得出神,喊了一聲道:“白待制,你在看什麼呢?”
白若雪回過神道:“啊?噢,那李花挺漂亮的,我隨便看看。”
宋成毅將他們往反方向引:“出去的話,從東面走比較近。”
走過轉角沒幾步,小憐突然喊道:“哎呀!”
趙懷月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
小憐脫下了鞋子:“我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將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她這才瞧見有一塊青白相間的尖銳硬物戳入了鞋底之中。用手拔下一看,卻是一塊碎瓷片。
“咦,走廊上面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難道是花瓶打碎時飛出來的?”
冰兒搖頭道:“不可能啊,宋將軍說當時書房的門是鎖上的,只有窗開著。花瓶就算摔得碎片四濺,也絕對不可能飛出這麼高的窗戶。況且這塊瓷片看上去也不像是花瓶上的。”
“讓我瞧瞧。”白若雪看後開啟錦盒,和花瓶的碎片對比了一下道:“兩者完全不一樣,這一片倒是像哪個碗或者盤子上的。”
宋成毅不悅道:“這定是哪個下人不小心將碗打碎了,又沒有及時清理乾淨才留下的。真是的,要是踩上去不小心劃傷了腳怎麼辦?我等下就叫人再清掃一遍。”
果然,小憐在周邊又找到了兩片,不過都不大。看起來應該清掃過,但幹活兒有些馬虎了。
白若雪沒有多說,只是把這些碎片都隨手丟進了錦盒。
直到他們離去也沒有找到任何宋天霸的任何線索,他就像憑空從宋家消失了一般。
回到了審刑院,白若雪將裝花瓶碎片的錦盒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命人去把秦思學、萸兒和莫莉三人找來。
“若雪。”趙懷月想聽聽她的看法:“你覺得霸兒他是因為不願被關禁閉、自己想辦法從房間裡逃出去的,還是被人從宋家強行綁走的?”
雖然這個案子白若雪還處在雲裡霧裡,不過既然趙懷月問起,她就先分析了一波:“應該是自己逃出去的。霸兒的脾氣相當倔,而且也不是福兒那樣的嬰孩,別人如果想要將他強行帶走,勢必會遭到他的強烈反抗。武剛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青黛並沒有聽到房間裡有任何動靜,這說明不可能有外人潛入房間強行帶走霸兒。”
“那他又是如何從房間裡溜出的呢?”趙懷月換了一個坐姿,繼續問道:“青黛和武剛相互證明霸兒一直在房間不曾離開,兩人又是先後進入其中,並且一同搜查房間。通風口不